轰——轰轰——轰轰轰!
一个个*,落进疯狂冲锋的沙氐马队里,然后一个个炸开了花,乱飞的弹片炸伤了人,也炸惊了马。
突如其来的莫名变故,一下子扰乱了沙氐马队冲锋的节奏,本来急速前冲的战马,不是被巨大的响声惊得爬了窝,就是往左或又和自己的人马撞在了一处,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十个呼吸间,秦杀蛮擎着他的枪,骑着他的马,带着他的一千黑衣营骑兵冲了出来,热刀切牛油般干净利落的插入了乱阵之中。
本来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沙氐先锋马队更加的乱了,绞扭的就像一堆乱麻。秦杀蛮和一千黑衣营骑兵,无声却狠厉的挥动着手里的大枪,带走了一个又一个沙氐人的生命。
阿木亚里这只沙狐,很快便下了收兵的命令。急促、刺耳的锣声咣啷啷一响,后面的沙氐骑兵就匆忙掉转马头,杂乱无章的跑回了二狼山山口的营寨。
第一次交锋来的快,去的也快。在仅仅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里,秦杀蛮的一千黑衣营骑士,每个人的手里至少有了一个沙氐骑兵的首级,而黑衣营更是零伤亡,这个战果够辉煌了。
秦杀蛮自信满满的,差了几十个大嗓门儿的兵,跑到沙氐人的营寨前讨敌要阵去了。
此时的阿木亚里,正在中军营的帅帐里,向大小骑兵头领们详细询问着阵前刚发生事情的细节,诸如是什么响了?响了的是个什么东西?这东西是个什么样子?他怎么就炸响了?能炸多大的地方?一次能炸死多少人?
站了一帅帐的大小头领们就五花八门的,回答着阿木亚里的问题。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头领,将一个*献宝似的献给了阿木亚里。
阿木亚里问,这是哪里来的什么东西?
那小胡子头领说,就是刚才大唐军扔过来的,落在他的怀里,冒了股白烟就没有响了!至于这东西是什么?叫什么?他也不清楚,必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了。
阿木亚里掂了掂手里的*,很沉很压手,一拃长的头子是铁铸的,后边安一个很适合用手抓握的木把子。木把子是空心的,阿木亚里眯着眼往里瞅了瞅,有严重的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就这玩意能炸出那么大的响声?还能炸死我那么多沙氐勇士?”阿木亚里拿起自己搁在帅案吃羊肉用的匕首,在*的木柄子上重重地磕着:“这东西里边他究竟装了什么东西?”有些许燃烧过的黑色粉沫,随着轻轻的磕动从*空心的木柄子里掉落了出来。
阿木亚里和大小头领都围上跟前,用手指沾着仔细研究了起来。但嗡嗡闹腾了一阵子,也没有弄出一个所以然来。
“算了算了!”阿木亚里有些儿烦躁地轰开围在帅案前的众人,将帅案上的黑色粉沫收在一张纸里,接着又刷刷点点写了一张纸笺,最后连同*包装在一个羊皮袋子里,这才喊进了帅帐外的卫兵:“飞骑快马直送陛下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