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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玥儿和薛糖芯两人坐在醉仙居的雅间,此处距离孟海既然喝酒的那间小包房并不是很远,而且这个年代的隔音也不是很好。
所以在这两人的雅间里,能够听到不远处小包房里的那大呼小叫,时不时地还能听到酒坛子落地被摔破发出的清脆声响。
杨玥儿和薛糖芯两个人在雅间里面相谈甚欢,当然还有一个只顾自己吃喝的羊角辫小侍女。
醉仙居主打的就是酒水,有适合男子的,也有适合女子的。
比如说一些带着酒精浓度的果味饮料,桃花酿,橙子酒,梅花酒,桂花酿……
总之,那名字是多种多样,像这种酒水大多数都是女子饮用。
这些毕竟是掺着些酒精的果味饮料,即使味道和口感再怎么清甜,但是喝多了,脸上还是会稍稍的脑袋也会有些晕。
杨玥儿那是第一次来像醉仙居这么大的地方,所以她有些不知所措,对于桌子上摆着的各种用来倒酒水的器具,更加茫然。
有漏斗型的,我跟高脚杯一样的,还有跟茶碗一样有大有小的,还有正三角形的……
总之,这些器具多种多样,甚至还有一些杯子的模样她根本没有见过。
杨玥儿就见薛糖芯十分熟练地抓起了一个月牙形的酒杯,往里面倒了两种不同的酒然后晃了晃,月牙形的酒杯下面沉淀着一红一橙两种不同颜色的酒水。
伴随着这个月牙形的酒器不断地晃动,里面两种颜色的酒水,也就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还有小莫子顺着月牙形的器械往上冒。
薛糖芯从一旁拿出来了一个如同茶碗一般的茶杯,倒了半杯递给了杨玥儿,她自己最后说也倒了半杯。
“这是京城最为流行的一种喝法,将这两种口味的酒混在一起,也别有风味。”
杨玥儿连忙道了一声谢,然后轻轻地拿起杯子,小小地饮了一口。
杨玥儿那是没有喝过果味饮料,如果她喝过芒果,三块钱一瓶的饮料,就会发现这东西和那些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而且还没那些果味饮料好喝。
作为第一次喝这些的杨玥儿,只感觉甜甜酸酸说不出的古怪,但又说不出的好喝。
整个雅间在安安静静了片刻之后,薛糖芯就主动打破这安静的氛围,开始说起了诗词歌赋。
薛糖芯此时已经摘掉了戴在头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绝色的颜容。
那是一张精致到几乎挑不出来半点瑕疵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向两边舒展,她的并没有任何装扮过的水粉胭脂,而且本身也显得瘦瘦弱弱,但是这却给人一种病美人的娇弱感,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保护。
由于整个房间只有三个人的缘故,所以薛糖芯也就十分自然地摘掉了那白色的面纱,这样说起话来也方便一些。
薛糖芯毕竟人家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所以说起这世界辜负来那是头头是道。
杨玥儿毕竟是个医女,她的启蒙老师还是她父亲杨竹沥,所以对这些诗词歌赋也只是懵懵懂懂地一知半解。
薛糖芯似乎看出了不懂诗词歌赋的杨玥儿,随后,又将话题扯到了京城当中,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上,包括最近在京城当中比较热闹的一些大事小情。
我就很贴合生活了,杨玥儿喝几杯果酒下肚之后脸上也烧得红彤彤的,话也变多了。
尤其是在薛糖芯一句句“妹妹”的声音中,两人的关系无形地被拉紧了。
或许就是薛糖芯有意而为之。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前半场的时候谈论起诗词歌赋,大部分都是薛糖芯作为主导,但是在说到后来精英城时不时地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时,杨玥儿所知道的明显要薛糖芯多。
薛糖芯每当这个时候,都能够恰巧的把握中间那个度,当杨玥儿一个话题说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她你是能用几句简单的话结束这个话题,又将话题引向另一个。
这俩人也就这么地成了好姐妹。
至少杨玥儿是这么认为的。
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谈论起孟海,也没有谈论其与其有关的事情。
直到天色有原本的光亮,渐渐地变得有些昏黄,杨玥儿这才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那边怎么还没有结束呀,这都快酉时四刻了!”
薛糖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听了听不远处的小包房,人就时不时传来的一声声,因为喝多而发出的咆哮与呐喊,她很认真地想了想。
“应该差不多了,他们应当要结束了!”
薛糖芯这句话音落下,就听远处的小包房忽然传来了一阵踹门的声响。
小包房内。
孟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碗。
反正他的酒碗里面就没有少过酒,他始终记得,当初薛伟健给他提的那条建议。
所以在胡千军和胡万马两人对他特殊优待之后,他就立刻跑到了侯顺那里。
侯顺这个话痨无论在什么场合,那都是被人包围的焦点,因为他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一旦他说起话来,旁人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旁人是没有插嘴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孟还没有插嘴的机会。
他为了少喝几杯酒,于是专门凑到了侯顺身旁。
侯顺说了一句:“我前些日子去东市买马,结果发现那些马一个个毛发暗淡,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养的!”
孟海就开始在这里背起了马的名字:“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华骝、绿耳……”
“还有一句顺口溜写的就是如何选码,不知道各位兄弟听过没,现在就背给各位兄弟听听:远看一张皮,近看四肢蹄。前看胸膛宽,后看屁股齐。当腰掐一把,鼻子捋和挤。眼前晃三晃,开口看仔细。赶起走一走,最好骑一骑。”
“远看一张皮指的就是要看马的全貌,包括毛色、营养、体格大小、体型结构、全身匀称与否等等。近看四肢蹄说的就是四条腿是马运动的重要器官,俗语云“好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所以这马腿到底怎么样还得要看腿,毕竟马跑起来就要看四个蹄子……”
孟海一边说话的时候,顺手就抬起了手中的酒碗碰上了侯顺的酒碗,但是他没有喝,仍旧在喋喋不休地说起这如何选马。
这些都是上一世他父亲那个开马场的朋友交给他的,如何选码,如何照顾,如何为草料,如何分辨哪些是好马,哪些马不行……
孟海之前还照顾过好几匹马呢,算是给他父亲的朋友当了免费的劳动力。
但是现在再说起这些来,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手中酒碗当中的酒水不知道都洒了多少。
孟海毕竟只是一个业余的,而且他所说的大多数都是他那个叔叔总结下来的经验,侯顺对其中有不少点都极为不认同。
所以这两个人就开始辩论了起来。
孟海大脑晕乎乎的,身体也站不稳,但是思路却格外地清晰。
他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废话越多,他就很少喝一碗到十碗不等。
所以他开始和侯顺辩论了起来。
这两个杠精,你说上一句,我辩下一句,往往是上一任的上一句刚刚说了一半,下一个人就开始顺着上半句开始辨。
然后整个酒局的焦点就轮到了这两人的身上,至少在这些青年朋友们当中是这样的。
当然,在这里面还得夸夸胡千军和胡万马,两人一边看着辩论赛,一边时不时地给两人倒酒,表示该润润喉咙了。
一直说到后面,孟海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而侯顺却感觉一点事情也没有。
人从选马又谈论到了如何挑选兵器,孟海是把刀枪剑戟说的头头是道,侯顺毕竟有战场上的经验,所以更加详细地说出每一种兵器该怎样用。
两人说着说着,又从兵器衍生到了兵法战策上。
孟海张口那就是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九阵、五虎驱羊阵、六金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死连环阵、十面埋伏阵……
再往后,那就是雁形阵、锥形阵、蛇形阵等等。
孟海在展现出不亚于侯顺的话唠能力时,也充分地展现出了他的肢体协调能力。
孟海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半空当中开始手舞足蹈起来,那是能少喝一口就少喝一口。
但是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胡千军和胡万万一个端着酒坛,一个端着酒碗开始亲自喂手舞足蹈的孟海。
孟海到后面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看见进来的店,小二将喝空的酒坛一坛坛的往外抬。
原本堆了一整墙的酒坛,不知何时就剩下了一层铺底。
然后铺底的那层酒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完了,店小二又往里面抬进来了一坛又一坛新的酒水。
孟海发誓,从今天之后,他绝对要戒酒,如违此誓,那就再发一遍。
孟海心中期盼着这场酒局快点结束,直到远处的天边有些昏暗了,胡烈这才拍着巴掌哈哈大笑道。
“啊哈哈哈,今天喝得痛快,咱们明天再续!”
胡烈是这场酒局的主持者,也是这场酒局的决定者。
所以他说今天这场酒局结束,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撂下坛子不喝了。
胡烈是被几个伙计给搀扶着出去的,在楼下有忠国公府的护卫,所以楼下的护卫撑着自家国公爷爷到了马车上,一个个护卫那是抬得满头大汗。
胡烈满脸的醉态,却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还在和不断走出来的人挥手告别。
当然,在告别的同时,他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那酒气直冲云霄……
接着是越国公侯睦,还有他的儿子侯顺,也是被越国公府的家丁护卫,一个个搀扶得上了马车的。
这两个人脸上也是一副醉态,不过相较于胡烈,这两个人的状态要好上许多,顶多就是走路走不稳,不像胡烈刚刚下个楼梯还差点被绊倒。
紧接着是镇国大将军吴去虏。
这位大将军的酒品极好,即使已经喝多了,但是却仍然站在那里一言不语。
等到如他一般,自始至终都很少说话,一直靠在窗边的唐刀客也离开之后,他这才扶着楼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