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胜!他为何阻拦血泪修罗杀人?”
来者,正是榜上有名第三,人称刀中圣神的九千胜,他愿是无名无姓,而后不知因何入了这镇妖塔来。因不知前因后果,迷途方向,唯有记得手握刀锋,以杀问道,因在镇妖塔内历经杀伐九千场,无一场落败,所以人送外号九千胜。
在镇妖塔内,九千胜便只败给过两个人,一个是镇魔大仙,这座镇妖塔的主宰者,一个则是名列第二的祸乱癫狂。
除此二人之外,九千胜平生再未落败。
“血兄,何事如此劳气动骨,需知鬼觉神知即将重开魔榜,若是血兄如此行径叫鬼觉神知知道了,知道鬼觉神知会很不高兴的。”九千胜儒雅一笑,收刀而立,好意的提醒道。
鬼觉神知不喜血腥,这一线天乃是鬼觉神知钟爱之地,若是血泪修罗在此大开杀戒,染污了此地,那只怕鬼觉神知会阴沉生恼。
要说鬼觉神知,那可是天下第一惹不起,人家乃是可以妙领天机,计算轮回,与这样的敌人为敌,只怕你还没能出手,就已经被算计至死了。
更何况其身后还站着一个庞然大物镇魔大仙,乃是这镇妖塔内的唯一主宰者,据说鬼觉神知和镇魔大仙素来交情匪浅,你若杀了鬼觉神知,那么镇魔大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试问在这镇妖塔内,有谁会是镇魔大仙的对手?
血泪修罗没有说话,径自的收了见血封喉,却也听了九千胜的劝告,不在此惹是生非。
但是临走前,他却深深的看了那个武帝一眼,就是这一眼,就直接决定了他的命运。
旋即,血泪修罗面无表情,负手于背,脚步轻轻挪移,慢慢的离去了。
众人却只闻到一袭香风扑面,不由得心猿意马,心驰神往,但却有人马上惊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是血泪修罗,可不能轻易的冒犯。
纵然是这是一袭香风,那也必然是血腥所化,不可贪不可恋啊。
九千胜兀自苦笑,便回头对那已经惊呆了的武帝道:“你而今需速速离去,一刻不得停留,以血泪修罗之心性,你方才如此冒犯,他必然不会罢休,若你不走,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恩公搭救,若有机会,小的一定报还!”那武帝双手抱拳,转身便走,哪里还敢继续在此逗留,血泪修罗已经动了杀心,若是不离开这里,一会儿自己也要遭劫。
九千胜却也是微微一笑,整理衣物,迈开步伐,也朝着山顶走去,一边吟着:“道不平,路无尽,天下之大,无有归途,惜哉。”
此话感叹的是人生,也感叹的是自己,如今九千胜却也分不清楚,方才自己的举动,到底是对还是错。
闻言,萧风心中一突,正当九千胜擦肩之际,却道:“道友心存迷惘,此为大劫,若是不解,终身成就止步于此。”
九千胜未曾想,居然有人能够看穿自己,急忙凝望往来,却见到此时一袭红衣袈裟,看似超凡脱俗,身上却弥漫浓重戾气,身后更是背负一个“杀”字,乃是真邪真恶。
九千胜素来不喜与这些歪门邪道打交道,但如今见到萧风,却不由得想要与之攀谈。更何况萧风能够从一句诗句之中便看出自己的心境,便应当称之为知己。
旋即,九千胜的眼眸更是一凝,他原以为,用如此气魄与悟性,敢与他这武尊对话,那么萧风至少也该是武皇之上,却未曾想到他仅仅只是一个武宗而已,修为低微,几乎可以不用言说。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感知,此子...不凡啊!九千胜心中喟叹。
群魔见状,均是不解,以萧风区区一个武宗,如何能够与九千胜这样站在巅峰的武者对话。
若是换做寻常他人,此时只怕早已被九千胜的气势镇住,从而说不出话来,然而萧风却能轻松应答,这让众人不禁高看了萧风几眼。
“哟呵,今年倒是有了新面孔,只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
“他与暴食狂一同前来,与暴食狂统称为暴食三狂,但修为却如此之低,信息股是暴食狂的弟子吧。”
“放屁!世人皆知暴食狂孩子心性,一张大嘴却只知道贪吃,如何懂得收徒?你这纯属胡说八道。”
“那你可能道清楚这人的来历?”那人不满的道。
“我虽不能,却并不代表他便是暴食狂的徒弟。”双方争执不下。
九千胜深深看了一眼萧风,笑问:“哦?道友为何说我心存迷惘,世人皆知我九千胜潇洒人间,最好多管闲事,我这人通达欢乐,如何会有迷惘呢?”
“人多口杂,不必多言,话若出口,对你不利,对我亦是不利。”萧风对九千胜打了个稽首,道了句阿弥陀佛,转身即走。
九千胜表情怔怔,人多口杂,不必多言?难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萧风一句话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九千胜岂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慢着!”九千胜突然一声呵斥,声音却已经变调,脸上的淡然消失干净,转而浮现出一丝急迫。
“施主还有何事?”萧风不解回身,浅笑回应,依旧是那般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敬意,纵然对方是个武尊。
“我想听道友为我解惑,若是道友认为此时人多口杂,我们大可到别处去谈,此次魔榜重开结束之后,我便去寻你一探究竟,如何?”九千胜如此问道。
“静待道友上门。”萧风也不拒绝,摆出一副大师风范,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来吧来吧,小爷等着你上门呢。
啊哈哈哈,又他娘的一个免费打手上门了,不要白不要啊!
一侧的聂小倩只觉得眼角抽搐,见到萧风这般浩大正气之态,她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太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