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胜和血泪修罗头低的很深,身为武尊却被一个武宗的后辈骂得跟孙子似的,但是他们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先不说萧风救了他们的命,单是他们之前的莽撞举动,就已经让他们哑口无言了,自知理亏,虽然心有不忿,但却只能容忍,没办法,谁让自己蠢呢?
他们刚才的确是在逞雄,就是因为刚才被灵鹤道人驱逐出生命禁区,九千胜和血泪修罗都感觉自己身为武尊很没面子。所以见到突然出现的使役魔才会突然心生大怒,想要讨回自己的颜面,哪里知道一旦出手,那至尊的威势就怎么也受不住,直接在整个生命禁区荡漾,导致惊醒了数之不尽的使役魔。
萧风气急败坏,一口一个*,骂得九千胜和血泪修罗的脸是青一阵白一种,但却不敢发表意见。
许久之后,萧风感觉那些使役魔全部都逼近而来的,而九千胜和血泪修罗的样子也越来越苍老了,才从那暴走之中回过神来,沉声对血泪修罗和九千胜喝道:“收敛自己的至尊气息,这生命禁区诡异之中,你们的至尊气息越是旺盛,它受到的感应也就越加强烈,抽取你们生命力的速度也就越快。”
如今的血泪修罗和九千胜已经是白发苍苍,虽然形容还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却已经未老先衰了。
九千胜和血泪修罗好不容易才等萧风骂完,此时哪里敢还口,都是急忙的点了点头,样子很狼狈。
三人不敢停留,这么多的使役魔,其中一些甚至可与九千胜和血泪修罗并肩,他们不是对手,只能暂且逼退,进入那黑漆漆的洞穴之中。
因为无数使役魔的复苏,整个生命禁区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阴煞邪祟游荡其中,就连风声之中都带着刺耳而尖锐的嘶叫。
而萧风三人进入了洞穴之后,萧风却并不急于前进,而是站在山洞的边缘,眺望自己刚才所站的那个山顶。
结果发现那些使役魔原本受到他的气息感应而来,到了那山顶之上,结果却不敢再前进一步,只是站在山边冲着他们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却始终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这个山洞果然有些古怪。”萧风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面对如此众多使役魔的追杀都临危不乱。他听血泪修罗说这山洞中有兽神之血,便料到这里肯定有着什么问题,所以才想要做此试探,结果果不其然,那些使役魔在距离山洞仅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就停住了,再也不敢前进半步,在这山洞之中,有它们为之忌惮的东西存在。
三人深入洞穴之中,迎面便扑来一股腥臭潮湿的气味,可以想象这洞穴有多久不见天日了,里头已经是完全腐朽了。
阴暗潮湿的洞穴,却深不见底,三人走了一个多时辰,却始终未能到达中心,这让萧风感到诧异,因为在外面看时这座矮峰并没有这么宽的距离,这洞穴之中居然自成一处空间。
而原本宽大的路道,到了后来也成了狭小的窄道,一开始还能三个人并肩而行,到后来就只能二人并肩一人在后,再后来就只能三人前后,到了最后居然连一个人同行都显得有些窄狭。
“哈!”
萧风正在拥挤的窄道中侧身潜行,骤然间,一张满是脓包的绿色鬼面从墙上浮现出来,大笑着扑了上来。
“擦你个大姨妈!”萧风破口大骂,也是吓了一跳,正打算作出反应,可是身体却已经被窄道给卡住了。
那鬼面随之扑了上来,遍布肉瘤的长舌头伸了出来,准备要舔舐萧风的脸。
萧风又惊又怒,也感觉到一阵的恶心,这该死的东西居然要舔自己。
“铮!”
恰逢此时,萧风身旁的血泪修罗果断出剑,力劈窄道,直接就斩出了一条大路,而那张鬼面也随之被剑气捣成粉碎。
“这该死的地方。”萧风咒骂一声,一开始他原以为镇妖塔就已经够凶邪了,哪里知道这生命禁区之中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他倍感诧异。
接下来的路途就轻松多了,每走一段路途,血泪修罗就挥剑开辟出一条宽阔的道路,那些墙壁上浮现而出的邪物,也终于不再影响到萧风。
不多时,三人就到了那洞穴的中央,这是一个钟乳洞,墙顶遍布着倒垂而下的钟乳石,各色的钟乳石泛着异彩,五颜六色。
而在这石洞的正中央,居然横陈着一座巨大的青板石棺,古朴无华,但却硕大无比,长有百米有余,宽有数十米,若非这钟乳洞够大,只怕也装不下这巨型石棺。
“这么大的棺材,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九千胜走进石棺,满脸的惊奇与诧异。
这石棺论高度具有十四五米,三人站在这石棺的面前,就像是蝼蚁一样的矮小。
血泪修罗也紧盯着这青板石棺,纵然是第二次来了,对于这青板石棺,他还是觉得倍感震撼。
萧风同样如此,惊得久久不语,到底是何人的石棺,居然这般硕大,难不成是远古的魔神?
它就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的能量波动,上面也没有任何的装饰,除了硕大之外,再无其他特异之处,与一般的石棺相差无异,但却令三人皆感其恢弘之气。
九千胜因为一时好奇,伸出手触摸青石板,入手便感觉温热,这石棺居然隐约间传出惹恼。九千胜凝眉,心中惊讶无以复加,看着青板石棺在此停留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却依旧入手温热,可见这制造石棺的材质也并非俗物,而他居然也并不识得。
骤然间,九千胜浑身一震,一道信息入体。
“你怎么了?”萧风忙问,九千胜在这一刻仿佛中了邪,两眼发直,目瞪口呆。
九千胜瞪大了双眼,像是牛眼睛似的,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这青板石棺,口中念念有词:“是它?居然会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