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问:“他……他,你们认识他?”
迟沉淡声回答:“他是游启,也是我工作室的艺人,是这次的伴郎。”
游启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楚晗,走进去:“那她呢?”
言檬:“我闺蜜加大学室友,来给我当伴娘的。”
楚晗在心底大骂三声卧槽。
言檬察觉到两人之前气氛古怪,问:“你们怎么了?”
游启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语气不以为然,实则想要气死楚晗:“没事,就是助人为乐,请了她一包卫生棉。”他冲楚晗抛了个眼色,“对吧兄弟?”
徐愿和言檬对视一眼,没憋住,爆笑起来,笑得前仰后翻,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就连旁边的几位男士也没忍住地咳嗽几声。
楚晗在心里痛骂游启,恨不得撕了他。
对你个头!
对你祖宗十八代!
……
游启是个性格活络的人,碰上同样话痨的陆屹燃,两人在餐桌上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聊得不亦乐乎,有种相见恨晚的架势,说说笑笑,很快就把刚才的事抛去脑后。
一直话不多的孟峻哲含笑听着几人的谈话,偶尔听见感兴趣的话题才会聊上几句。
楚晗被大姨妈折磨得腹痛难忍,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热水,小口小口地抿着,不讲话,但心里还是不痛快。
和她同样郁闷的还有丁瓒,从进门之后他一直心不在焉的,不时低头按着手机,没有消息进来又烦躁地把手机重重撂在桌上。
服务员陆续上着菜,最后一个菜上齐,戚晚正好拖着行李箱敲门进来。
“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言檬看见戚晚,笑眯眯地上去迎她,把她的行李箱放到角落的位置,继而拉开一张空座椅向大家介绍:“这是我闺蜜戚晚,我的伴娘之一,在座的几位伴郎应该都不是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一直埋头按手机的丁瓒终于抬起头,讶然看着刚落座在他对面的女人:“小晚?”
“阿瓒?”戚晚也有些惊讶。
“你们……认识?”言檬茫然问。
戚晚回答:“他是我表哥,我舅舅的儿子。”
楚晗立刻活了过来,追问:“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
戚晚无辜地眨着眼睛:“你们也没问我啊。”
再说,她表哥丁瓒一直都被粉丝称为迟沉的对家,那时她刚进大学就得知院里一堆迟沉的粉丝,特别是自己的闺蜜言檬也是其中之一,她那时候不想提丁瓒,完全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后来不提,纯属是忘了。
丁瓒见到戚晚之后,脸上开始浮现起笑意:“哎,小晚,你来的正好。你快给南烟打个电话,让她下来吃饭,我消息都发了无数个了,她就是不回我。”
名字有些耳熟,一直忙于帮言檬剥虾的迟沉忽而抬了头,淡笑问:“南烟?上次那个?”
言檬坐回自己的位子,张嘴咬住迟沉喂过来的一只虾,含糊不清地问:“你见过?”
迟沉点头:“上次Miro大秀见过一次,他带来的。”
言檬在心里腹诽,这个丁瓒桃花真是不少,刚出道的时候好像就绯闻不断,也不知道这次又是那个姑娘栽他手里了。
戚晚说:“不止你老公见过,你,你们,”她下巴比了比徐愿和楚晗,“你们都见过。”
一直埋头吃饭的徐愿突然抬头:“啊?还有我的事儿啊?”
“就是我常带你们去的那家火锅店,南烟是那儿的老板。”
“噢~她呀~”言檬感叹。
那家店的老板她是见过的,特别文静秀气的一个姑娘,和“老板娘”这个词其实特别不搭。她们打过几个照面,有时戚晚不在,她们去吃火锅,易南烟还会多送她们几个菜。
想想那么好一个姑娘,怎么就落丁瓒手里呢?
不过瞧丁瓒刚才那状态,似乎对易南烟还挺上心的。
丁瓒和陆屹燃掉换了位子,反正他那位子架在陆屹燃和游启中间,也挺难受的,所幸让他们坐一块儿去。
他坐到戚晚边上:“你给她打电话,她知道你来了,肯定会下来的。”
戚晚没有要拿出手机的意思:“她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这句话直戳丁瓒的痛处,他面色沉了下来,不快地回答:“暂时还没有。”
戚晚嘲笑他:“哎呀,阿瓒啊阿瓒,你和南烟从小一起长大,年少的时候没见你对她上心,怎么?现在浪子回头了?可人家不要你啊。”
丁瓒咬牙瞪她:“我是说暂时,但是肯定快了,你看她都肯陪我来巴黎岛了,说明我们之间关系更近一步了。等明天,肯定有结果了。”
他给迟沉飞了个眼色:“对吧沉哥,你答应帮我的吧?”
迟沉正在和言檬亲密耳语,闻言微微侧头:“当然。”
言檬扑闪着睫毛:“答应什么?”
迟沉摘下她唇角的一颗饭捻子,低声说:“回去和你说。”
戚晚瞧眼下这情况,她不给易南烟打电话丁瓒是不会好好让她吃饭了,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南烟的号码。
两人有说有笑得聊了几句,丁瓒听不真切,没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丁瓒问:“怎么样?她下来吗?”
戚晚摇头夹菜:“不下来,她说了,一会儿等我吃完找我单独约。”
单独约的意思是——没有丁瓒。
丁瓒彻底没脾气了,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你们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