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一到京师便把这五人撒了出去,收信之人也已寻到。
这人名声不大,名头不小。
李助往日京师打混也没听过什么“大宋天下第一个炮手”轰天雷凌振的大名。
通过斥候回报,那轰天雷凌振在东京甲仗库做个副使炮手,干的却是捣鼓烟火的差事。
火砲这玩意儿梁山也有,武松三人都不陌生,只是这物件瞧着威风,其实不顶大用,也不知王伦哥哥为何如此重视此人。
不过既然是哥哥交代下来的事情,他们也不敢怠慢,由斥候出面,只说故人相邀,请了凌振酒楼说话。
三个头领早早前往酒楼,进了预定的雅间,叫了一桌上等的席面。
鼓上蚤时迁一溜儿顺着立柱上了房梁,武松扮作随从守在门口,只留李助出面。
不多会儿,一个黑面官人走上楼来,还没近到跟前,武松便闻到一股火药味儿,心想多半就是此人。
他扮的是随从,自是上前行礼询问,那黑脸官儿说了自己就是凌振,武松自是把他让进房里,顺手带上了房门。
这世上有许多痴人,有武痴,有棋痴,刀痴、剑痴,凌振也是个痴人。
只是他对别的都不上心,唯独钟情与少人问津的火药。
细细的粉末,蕴含了多少绚烂?几人能知?
可他再痴迷于火药,刚一进门,还是认出了眼前这个年轻道人是前些日子满京师张榜缉拿的贼人!
凌振心中一惊,此人为何找他?
自己跟这贼人如何是那故人?
转身要走,却听得身后说话:“凌副使怕个什么?”
闻言一愣,凌振心说也是,他们杀的是那花花太岁高衙内,与自己有何干系?
这样一想,脚步却是停了下来,李助趁着这一愣神的功夫,引着凌振落了座。
屁股刚沾上椅子,凌振这才反应过来,不管杀的是谁,自个也不该如此。
只是那年轻道人已是提了酒杯敬了过来。
吃他逼住,凌振无奈,只得吃了一杯。
李助见状一笑,暗道这人却呆,真不知哥哥瞧上他哪里。
报了家门,李助拿出信封,只说有梁山大头领亲笔书信在此,请凌副使一看。
这下子凌振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数月来梁山之名传遍东京,他也有所耳闻。
只是这寨主王伦为何与他书信?
带着这份疑惑,凌振探手接过了那封厚实的书信,拆开一看,立时满眼的惊讶!
书信只寥寥几句,不过寒暄客套,可随信一起的那十余张图纸却叫他不得不惊。
难不成火器还能造成这般模样?
凌振只觉心中百爪在挠,越挠越痒。
李助捏着酒杯,坐在对面仔细盯着,王伦哥哥有过交代:
若是凌振愿意上山,头领兄弟一般对待。
瞧了书信若是不愿上山,此人当场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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