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客船,两个船夫,一头一尾摇橹撑篙,起先几个头领谁也没能察觉不对,指点四处江景,其乐倒也陶陶。
南北各有不同,乍见美景自是多有流连,不妨两个船夫操弄客船,不知不觉行至一处水湾,此处岸边草木遮蔽,等闲不怕别个窥见行藏。
便是此时,王伦、鲁达并那青面兽杨志兀自不觉有异,亏得阮家二郎同行,瞧出苗头不对。
阮小二眼见船家带着他们行至隐蔽所在,心中一动,不露神色的凑到寨主王伦身边,悄声发出警示。
鲁达、杨志闻言皆是一愣,偷眼去瞧那两个船夫,见他们响晴白日头戴斗笠,又是手脚粗大,想来身上有着几分本事,这才知道遇见水贼。
若是放在陆上,这样的宵小便是再多几个,他们两个也是视若等闲。
只是如今身上江上,若是吃着两个掀翻了船儿,便是有着千斤力气,只怕也无处施展。
更不要说寨主王伦就在身边,有个闪失,日后回山如何对教头林冲有个交代?
当下两个面露凝重,鲁达低声吩咐阮家二郎护主寨主,示意杨志一人一个,分头看住那两个杂碎。
那边两个船家本自心怀叵测,自是时时注意这边动静,瞧着船上四人似有警觉,张旺、孙五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几分狠色。
这两人原本便是在扬子江上靠着打劫往来客商过活,做的是那没本的杀头买卖,钱财得的容易,便就难以留存。
最近这截江鬼张旺搭上一个可人的粉头,手里的银钱哪里吃得住姐儿的手段?
风流场中,有钱时叫你大爷,没钱时叫你滚蛋。
没奈何,张旺只好寻了兄弟“油里鳅”孙五重又回到江上。
寻思重操旧业,得了银钱也好再去快活。
张旺也真个爱煞了那个姘头,听说她还有个熟客,是个有钱有名头的郎中,若无钱财怎生争得过他?
依着往常,船客有所警觉,又不是孤单一人,贸然动手那是不合规矩的。
架不住截江鬼色迷心窍,瞧着几个衣着打扮不似凡人,身上铁定多有钱财,是以也顾不得许多。
把个客船打横停了,两个水贼擎出尖刀把在手里,张旺一把掀开了头上的斗笠,狞笑一声:
“识相的交出银钱,老爷许能饶了性命!”
话音未落,只见靠着他这边的胖大和尚竟是不惊反喜。
此次南下,为了掩人耳目,各人兵器都交给护卫儿郎一并伪装携带。
鲁大师无有禅杖在手,可动起手来何曾惧怕过谁?
先前防备警惕,是怕这两个撮鸟在客船上动起手脚,谁知竟是如此托大,岂不正正送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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