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觉得这位朝阳郡主还挺可爱,浅笑著应了。
回程马车上,刘夫人问刘媛是如何认识朝阳郡主,刘媛笑着将散步时事说了,但是她并没有将遇见炎之凛事告诉刘夫人,因为炎之凛说话太过莫名其妙,只会让刘夫人担心。
刘夫人感叹道:“唉!朝阳郡主也是个可怜孩子,若她与投缘,不妨多和她来往,若非这几年咱们住别院,也早就该有一些自己交好闺中密友了,正好,明年六月祖父六十大寿,已经发话了,要咱们明年端午搬回相府去。”
“是。”刘媛低头微笑,眼里闪现兴奋光芒,刘夫人帮她找靠山呢!
隔天过了午时,刘相爷与刘二爷一家祭奠完齐王妃,也来到方怡别院,众人都别院门口迎接,这是刘媛第一次见刘二爷一家人。
前一天晚上,刘夫人已经双媛院把刘家二房大致情形说了一遍。
刘家二房,就是指伍太姨娘所出刘仲德和刘绮画,刘绮画如何也就不多说了,就说刘仲德,现任正三品大理寺卿,是张进台曾经顶头上司,他娶妻郑氏,生子刘子渊、女刘琦,另有妾鲁氏,鲁氏无所出。
刘媛见刘相从头前马车下来,而后面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位年纪与自己相仿少女。
刘夫人一见那妇人,双手紧握着拳头,全身相当紧绷,刘媛猜这位应该就是刘二夫人郑氏,就是害死表姐幕后黑手,而那少女应该就是她女儿刘琦了。
众人恭敬地向刘相请安,刘媛躲许氏身后,希望自己越低调越好,毕竟,也许刘二爷一家还记得刘媛以前模样,今日可不能太过强出头,只有别人问话再答,否则量别出声。
刘媛心里正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低调时候,忽闻刘相问道:“媛媛上哪儿去啦?”
她只觉得,果真怕什么来什么,心里正紧张打鼓,但仍作一派轻松样从人群中走出来,浅笑着见礼道:“媛媛见过祖父,祖父安好。”
刘相对刘媛表现相当满意,笑着为她引见刚翻身下马两人:“还记得吗?这是你二伯父和二堂哥。”刘媛笑见礼道:“刘媛见过二伯父,二伯父安好。刘媛见过二堂哥。”
刘仲德笑着扶起刘媛道:“媛儿起来吧!见见你二伯母和堂姐。”说着引着她对郑氏和刘琦见礼。
郑氏有张瓜子脸,一双凤眼里有着柔媚,薄唇微微勾起,她看着眼前刘媛轻笑道:“哎呀!咱们媛儿可真是长大了呢!瞧这模样与大哥相似了呢!不过,媛儿啊!二伯母可记得身边有个王嬷嬷,怎么没见着她啊?”
听刘二夫人问起王嬷嬷,刘相脸色就变得不大好,刘尚书正要出声时,却听刘媛清脆声音说:“王嬷嬷啊!唉!几年前忽然高烧不退,就这么去了。”
如此说时候,众人都瞧见刘媛脸上哀伤与惋惜。
刘媛心想,看样子她担忧根本不成立,刘二爷一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既然如此她也该给刘二夫人一个警告,别以为她能只手遮天。
刘二夫人愣了片刻,马上又露出哀婉表情道:“唉,也可惜了,她是个好。”
刘媛浅笑道:“媛媛过去总听母亲说,二伯母宅心仁厚,对待下人是仁慈不过,有时后也会私下打赏些吃食,如今瞧二伯母模样,果真是善心人。”
刘二夫人听了心里很受用,就笑着对刘夫人许氏道:“大嫂过奖了!”
许氏忙还礼道:“哪里。”
“母亲还说过,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二伯母以后一定会有好报!”刘媛依旧浅笑着说。
场所有人表情各异,刘相、大房和三房人都露出欣赏表情,暗自点头,媛媛果真是个牙尖嘴利!而刘家二房人,脸上表情都极为僵硬,虽是笑,但是却有点心虚。
“哎呀!堂妹可真是能说会道呀!娘,咱们就借堂妹吉言,等着好报降临吧!”刘琦见众人气氛怪异,出声打圆场,但刘媛听得出来,刘琦针对她呢!一个大家闺秀应该贞静,不该多言。
刘媛只是笑了笑,道:“媛媛不及堂姐。”刘琦被这一句话堵得一时也回不上话来,便恨恨地瞪着刘媛,刘媛倒是一副不介意样子,脸上依旧挂着得体微笑。
刘尚书见气氛有点怪,马上出声道:“大家进来吧!别外头站着了!”
刘媛走众人之后,她看着走前面二伯父一家,只觉得这一家人都给人很讨厌感觉,二伯父总是笑笑,但刘媛觉得基本上他就是一笑面虎。
而她二堂哥刘子渊看起来谦谦有礼,但是刘媛方才说恶人有恶报时候,他眼里明明闪过一丝阴狠,至于刘琦,刘媛看来就是一个刁蛮大小姐,就算装得再有气质,但仍然不掩她骄傲自大。
刘媛不确定二伯父、二堂哥和堂姐有没有涉入毒害表姐事,但是感觉这一家都非善类。
回到双媛院,刘媛心情不错,不过因为心情一直处于雀跃状态,所以她决定练练字,让心情平静下来,便吩咐娟儿和六娘准备下,但刘媛才写了半帖字不到,就有人上门来扫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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