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她却觉得是多余的。

成了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你抓不住重点。”她有不可容忍的底线，要是宋知礼践踏，那她不会让步，“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歉疚。”

没有人会想要别人的歉疚。

因为谁都想要被对得起。

“做错了事情，才会想着弥补。”

宋知礼想要示好，便不断地弥补她。

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顾画站久了，也累了。

身后有椅子，她坐了下来。

“我只是想要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你以为我容易吗。”宋知礼也有自己的难处，“你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这么把我推开。”

说到底，她还是纠结苏以柠的存在。

是苏以柠介于她和他之间，导致他们的感情关系逐步冷却。

宋知礼捂了捂额头，烦躁得很。

却还是保持理智，试图和顾画好好谈谈。

顾画正要说话，却突然看见门口出现了一抹亮丽的颜色。

显然，有人在偷听。

顾画视线一点点往上，看见了衣着打扮明艳的苏以柠。

半开的门，让苏以柠半遮半掩。

谈话的地方，本就是空房，除却打扫的清洁工，很少会有人来这。

两人谈的也不是多么私密话，更与商业机密无关，所以，宋知礼就近选择，随意挑选了一间偏僻角落的空房。

顾画当然没意见。

不曾想，苏以柠嗅觉敏锐。

居然知道他们在这。

忽然，顾画想给宋知礼一个考验，“这样吧，你开除苏以柠，我就试着忘掉你们之间的纠缠。”

至于忘不忘得掉，那是另一回事。

以及，心里生出的芥蒂，也不是那么好拔出来的。

或许，她需要用一辈子释怀。

又或许，在未来的某一瞬间，她能够顿悟，再也不用纠结。

“理由呢？”开除一个人不是不可以，但得需要理由，宋知礼怔愣过后，也反应过来。

“她做事还算认真，但人品不行。”按照顾画的预想，苏以柠早应该被宋知礼开除了。

但结果，苏以柠却一直好好待在宋氏。

足以可见宋知礼对苏以柠的特殊。

“为什么说她人品不行？”宋知礼坐在顾画的对面，眼眸漆黑，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

“宋知礼，你明知故问。”

但既然他问了，她便也就答了。

“苏以柠喜欢攀高枝，不肯完全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她为人也虚荣，爱攀比，带坏设计部风气，更令人觉得可恨的是，她和同事勾心斗角，动不动就玩栽赃陷害那一套。”

“我见她和我们是同一所学校的，原本还看好她。”

“但现在，我不觉得她还会变好。”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人给苏以柠一路保驾护航，那她不认为苏以柠能够在设计行业走得更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