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喝了酒，薇薇安脸上微微泛着红晕，“杰克，不请我跳着舞吗？”

齐不扬笑道：“我舞跳得不好。”

薇薇安道：“当年的毕业舞会，我像个丑小鸭一样躲在暗处，伸着脖子，看着一位英俊的男士一次次被人邀请上舞池，可我却鼓不起勇气走过去，现在请我跳着舞好吗？杰克。”

齐不扬站起，露出微笑，伸手邀请……

两人跳着柔情款款的瓦尔塔夹在笑语盈盈中，女人身上的气味有一种氤氲的诱惑，动物如此，人类也是如此，通过气味来吸引异性，齐不扬作为一个男人有点陶醉。

在滑动、旋转、贴身、面视中，愉快与喜悦就是这样产生的。

薇薇安红红的嘴唇在音乐中轻轻说着话，“告诉你一个秘密。”

等到一下个面视，薇薇安继续刚才的话语：“其实当然我鼓起勇气走过去了，我并不是一个胆小鬼。”

“可是丝袜的松紧带突然掉了，我吓了一跳。”

直到再一下次贴身，薇薇安才把话说完：“从此之后，我发誓我不穿四股丝袜，只穿连裤袜。”

齐不扬没有说话，交谊舞是用身体来交流的，并不是嘴巴。

随着温柔的音乐节奏，薇薇安把头轻轻枕在齐不扬的肩膀，嘴上发出美妙动听的声音“杰克，你好迷人。”

齐不扬当满足薇薇安的少女心，笑道：“薇薇安，你也很美丽。”

曲子最后是缠缠绵绵的对视，薇薇安烟视媚行的双眸和一抹红唇，主动朝他嘴上凑去，齐不扬却在这一曲舞蹈最后的相拥，自然的别过脸去，拒绝了薇薇安这一吻。

极少有男人拒绝女人主动的吻，何况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

回到座位，薇薇安情绪显得有点低沉，或是齐不扬似有意无意的举动，终于她耿耿于怀出声道：“杰克，你刚才拒绝了我。”

齐不扬笑了笑，他也在少年时候暗恋一个美丽的邻居，现在他还依然记着她的样子，但这并不是爱情，“薇薇安，这只不过是一个朦胧的梦，当梦一旦戳破，就不是梦，所有一切的真实残酷就会展现在你的明前。”

齐不扬意有所指，薇薇安的智慧也是心领神会，不过她还是不太开心。

齐不扬突然活跃起来，他与薇薇安聊起了医学，这是两人共同的志趣，也是共同渴望探求的方向，餐桌上又恢复了谈笑风生……

吃过晚饭，齐不扬就回到医院。

高徽墨看见齐不扬，讶异道：“这么快回来？”

齐不扬反问：“快吗？那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才不算快？”

高徽墨略带讥讽道：“至少也得春宵一度，明天一早吧。”

齐不扬手上一提，岔开话题，“我给你带来晚餐。”

高徽墨看着他手上打包的食物，“算你还有良心。”

齐不扬突然看见阿琳达睡着了，讶异问道：“她怎么睡着了，是困了吗？”

“阿琳达头疼发作，医生用她打了镇定剂。”高徽墨刚才亲眼目睹阿琳达的痛苦，难以想象阿琳达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眼眶有些红，“齐医生，你下半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她。”

需要用到镇定剂，一定是痛到难以忍受，他走到病床边，看着熟睡的阿琳达，轻轻的伸出手抚摸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抚摸着梳理着，露出她美丽而安睡的脸容来，耳下一道长长的伤疤映入齐不扬的眼中。

这倒伤疤似割在齐不扬心头上，高徽墨轻轻安慰道：“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好，她会变得跟以前一样美丽的。”

……

夜渐渐变得深沉，由于服药精神药物的原因，他无数次打起瞌睡，又无数次醒来，他总是害怕睡着，一醒来就变成一场梦。

高徽墨再次劝道：“你何苦呢？这里由我守着，你回去好好休息，你明天还要参加新闻发布会呢。”

齐不扬笑道：“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不准备参加了。”

“这怎么行了，你可是最大的主角，你不参加，这新闻发布会还有什么意义。“高徽墨说着一脸警告道：“别给我搞事啊。”

齐不扬笑了笑，看了熟睡的阿琳达一眼，高徽墨生怕他这么一看又不舍得了，督促道：“你走不走，你赖在这里有个屁用，她完全忘记你，又不能跟你恩爱缠绵。”

“徽墨，那就拜托你照顾她了。”

高徽墨不耐烦的挥手，“赶紧走，我办事你要是不放心，还请我当秘书干什么？”

齐不扬刚刚转身，却突然回头：“徽墨。”

高徽墨也恰好异口同声的喊住他，“齐医生。”

两人目光对视，高徽墨轻轻道：“别忘记吃药。”

“徽墨，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