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大军初来乍到,对叛军情况完全不熟,贸然决战,那是拿众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众将士深以为然,惭愧不已。
于是宋廷大军又休整了五天,美其名曰打探消息。
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可皇帝的意思很明显,提前平定叛军那不仅没有功劳,甚至会激起让皇帝的极度不满。
经历过武家一事,高层武将们的心早就被赵构的薄情寡恩寒透了。
战场上杀敌建功不是光宗耀祖,而是满门抄斩,功劳越大,死得越快。这已经成为宋廷武将的共识。
于是大家心照不宣地开始摆烂。
对于打仗这种事,能躲则躲,能推则推,实在躲不掉推不过去,那就听官家的,官家让我怎么打,我就怎么打。
主打一个遵旨而行!
第六日清晨,吴晋卿感觉总得做点什么,否则拖得太久史官言官那边不好交代,于是擂鼓聚将,开始平叛。
攻城?
想多了!
决战?
不可能!
唐元联军没有跟金国全面开战之前,吴晋卿就算是打败仗都不会决战。
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了——斗将。
吴晋卿不禁为自己的大聪明点个赞。
然而宋廷武将怎么可能是慕容复这些江湖人的对手。
就连吴晋卿本人的实力也不过才区区二流,还是平叛大军的战力天花板。
第一轮斗将开始,宋廷这边率先出战的是一个年轻校尉。
约莫二十来岁,手执三尖两刃戟,武功三流中等,举手投足间带着三分英气,好生培养,假以时日应该可以做个将军。
燕军这边,第一个出战的乃是慕容复麾下大将包不同。
包不同、邓百川、风波恶、公冶乾,四人都是慕容家的家臣,武功均为二流境界,年纪相仿,比起慕容复大了十来岁。
慕容博“早死”后,四人亲手将慕容复带大,在慕容复的成长之路上始终扮演着亦臣亦仆亦父亦兄的角色。
原着里四人的下场都很悲惨,而且还是死在慕容复手里。
可如今的慕容复早已不是当年的慕容复,四人跟随慕容复起兵,现在已经成为慕容复手下大将。
“呔,贼将报上名来,小爷戟下不斩无名之辈!”
宋廷校尉一上阵,气势瞬间拉满。
“非也!非也!小子,三爷瞧你乳臭未干,现在回营尚能保全狗命,如若不然,三爷我定叫你做那刀下亡魂。”
“好大的口气,吃小爷一戟!”说着,那宋军校尉便打马朝着包不同杀去。
马背上,三尖两刃戟被舞得虎虎生风,大有一戟而定天下的气势。
包不同脸色阴寒,拔出佩刀,亦是朝着宋军校尉策马而去。
两人相向冲杀,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惊艳打法,有的只有最原始的一招,戟刺刀挡——比力气。
然而只是瞬间,一道刀光闪过,三尖两刃戟哐当一声离手落地。
那校尉双手捂着自己喷血的脖颈儿,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头回望。
却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嘴角溢出鲜血,瞳孔瞬间涣散,落下马来。
吴晋卿微微一愣,心中大喜,大声喊道:“不好,敌将武功高强,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