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皱起眉:“难道当年不是同一伙人吗?”
胤禛接话道:“有牵连,但不是同一伙人,这个中原由依然没有查清楚。”
她现在最关心的怕是他的命数问题:“这可如何是好,可有办法补救?”
觉慧看看眼前的清雅的女子,即使秀眉微颦,胤禛都有不舍,却不曾开口......
“其实,本是该有救的。”
“咳,咳,咳!”胤禛的轻咳打断了觉慧接下来的话:“月儿,帮爷倒杯冷茶,嗓子有些痒得难受。”
清月听话的给他倒了杯冷茶,又扶着他喝了,胤禛笑道:“你甭担心,这会儿爷好不少了。”
她十分不快的气嗔他一眼:“哼,别拿这些小伎俩来糊弄我!大师,出家人可不许打诳语哦,你还是照实说吧!”
胤禛本意是不想她知道后难过。见骗不过她只得叹了口气,又见觉慧闭目养神,显然是不打算说下去了。
“你可记得当年了悟时常在你家门前蹲着。”
清月翻翻白眼,没好气的回答:“怎么不记得。当年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对了,非要在我家门口蹲着,为此,我阿玛还特意给他在府门边上搭了个能遮风挡雨的棚子,一日三餐,又派了小厮伺候着,就是非要我的符箓......”
说到这儿她猛地抬头看向胤禛:“你是说他是为了你而求?”
胤禛无奈的点点头:“确实如此,当时寻来的上古符纸已经消散不少灵性,原本是想找你求得一张,只是你一直不肯松口。所以......”
清月古怪的看他一眼,这人不会是拉不下男人脸面吧!
“那年我嫁与你后,你为何不曾说起过?”
胤禛抬眼望向觉慧,他立即道:“阿弥陀佛,老纳记得该去给徒孙们讲课了。”
觉慧下了榻赶紧走出茅草屋。思及前面还有一群王爷的女人堵着,便唤来小沙弥一同去了后山深处的幽潭边打坐。
清月横了一眼胤禛:“你当日为何不说?”她左思右想都不对,便催他快些说出来。
胤禛伸手握住她挥舞的小拳猛地往怀里一拖,清月一时不防摔倒在他怀中,聆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心才稍稍安定一些,她想抬头开口问胤禛。却被他死死的搂在怀中。
“月儿,爷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娶走,爷也矛盾过,你可怨爷?要知道,爷说不定哪一天就合上眼再也醒不来!”
清月不怨。却很恼火,头埋在他怀中闷闷地问:“那你为何不说,我都已经嫁给你了。”
胤禛苦笑:“可是月儿并非心甘情愿的嫁过来,是爷用计把你哄过来的。”
清月恨得牙痒痒:“我说呢,来了府中这些年。你提到的那些黑衣人却一个都不见踪影。”
“不,是有,只是就出现了那一次,而且爷的人也没有查到其来处,你又一直不肯接受爷,再说,爷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把月儿娶进门。”
“所以你一直没有说?”清月有种想掰开他脑子看看的冲动。
胤禛苦笑再次摇摇头:“后来......月儿愿意了,可那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换符时期。”
“难道现在没有办法了吗?”清月急急问道,突然觉得胤禛根本是外表冰山,内里却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他有自尊,有自己的原则,有不容任何人窥探的地方,同样也痛恨那些偷他家米粮的蛀虫们,他的眼里揉不进沙,对朝堂之事兢兢业业、鞠躬尽瘁。
胤禛对上她期盼的眼神,僵硬着脖子摇头不语!
清月的心慢慢的往下沉,越来越凉越来越冰,最后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哭道:“胤禛,你这个坏胚子,你这个内里焉儿坏的家伙,你作死的为什么不早说啊,你是存心想要挖了我的心,食了我的血啊!你这个作死的男人,你怎么不现在去死啊!”
再清冷的人碰到接受不了的事都会爆发:“胤禛,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我早守寡,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初要是不招惹我,又怎会又今日,我告诉你,你哪天要是翘辫子了,别指望我给你守清寡,老娘定要红杏翻出墙,非但只找一个,老娘要找一箩筐美男子圈养着。”
他紧紧的搂住清月,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灵魂中,终生终世不与其分离。
有道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为未及伤心处,胤禛第一次流泪是因为佟额娘的过世,第二次流泪是因为嫡子早夭,第三次滴下的却是情泪,心痛不舍,他十分不舍清月,无论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的阿哥,还是他会闭眼离去,图留对她比大清还广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