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完了,第五将军也走了,毕竟虽有给风家定罪,其后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去做。
骁勇可不会死盯着风家商行,他转头问蒲杏糖:“蒲姑娘,这风家商行可有什么死敌?”
这次的爆炸用的风家风淼的拿手手段,摆明了是要陷害风家,倒不是说这么做了,必定是风家商行的死敌出手,可这方面的可能性确实更大一些。
“风家商行的死敌吗?”蒲杏糖想了想,道:“谭家,梅家,还有公孙家,这三家与风家都有不共戴天的大仇,甚至若非大城主出面,这三家早就联合起来围攻风家了。”
“慕容家呢?”骁勇有此一问,是因为他若身死,在外人眼力,嫌疑最大的就是慕容家。
慕容家的慕容大相身居高位,官大权大,真要有什么明面上的死敌,早就被慕容大相玩死了。
蒲杏糖忽地想到一个,道:“郭家算不算?”
郭家当然算,就是……郭家和慕容家的仇恨还是骁勇挑起的,时间太短,而那桃儿显然是早已潜伏在第五将军府的。
“桃儿?”蒲杏糖非常吃惊:“你是说方才爆炸的人是桃儿?这……这不可能吧……”
不可能的原因简单,桃儿的爹娘乃至祖上都是第五氏族的下人,桃儿更是小时候的蒲杏糖的玩伴,否则蒲杏糖也不会让桃儿来服侍骁勇洗澡,因为一旦桃儿得了骁勇的青睐,说不定还能出去当个少宗主的妾室。
但若桃儿真要是他人的细作,这第五将军府上就真该做一番清洗了。
蒲杏糖不是为情为义所困的女子,她的行事风格有时也是可以铁血无情的。
抬手叫来心腹,交代几声,再让骁勇去把衣服穿好,蒲杏糖就带着骁勇离开了第五将军府,丝毫不管接下来府上会死多少人。
蒲杏糖是带骁勇去参加酒宴,就不能走着去。
是坐大辇,当然,与慕容大相的是由人抬的不同,蒲杏糖的大辇是由灵兽拉的。
拉车灵兽品阶不算高,不过五阶,但模样长得极好,帅气威猛,又还披甲带花。
就是……这帅气威猛的灵兽似乎很怕骁勇,因这害怕,四头灵兽都向骁勇表达亲昵。
骁勇对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灵兽没有多少好感,但看蒲杏糖似乎很喜欢的模样,想了想,道:“蒲姑娘,这灵兽难得吗?”
蒲杏糖猜到骁勇所想,揶揄道:“怎么?想要讨上几头拿回去给你的未婚妻?”
骁勇也不说假话:“是成亲的时候用,俺山岭的规矩,娶哪家姑娘,就用最漂亮的凶兽把她驮回家。”
“山岭?”这么一个字眼,令蒲杏糖有些茫然:“你不是宗门少主吗?那规矩该用宗门规矩才是,用这山岭……莫非是你的家族昵称?”
骁勇咧嘴一笑:“俺是猎户出身的事,有必要告诉你吗?”
猎户出身?这可把蒲杏糖打击得不行。
是猎户出身,就不可能自小就是宗门少主,便是说,在成为宗门少主之前,骁勇或许仅是修炼一部普通功法,饶是如此,却依然在宗门内脱颖而出,成就少宗之位。
如果蒲杏糖得知骁勇入得知画宗的时间还不及一年,且入宗之前没有半点修为,不知该是如何的惊骇。
自家知道自家事,要是没有蜕凡印,骁勇能不能入知画宗都是两说。
想到知画宗,骁勇不禁想起身为他师父的邬皓老祖,其人也来了这青州秘境,就不知而今可还安好。
怪不得蒲杏糖要让骁勇好好洗个澡,原来是这酒宴非是一般人开的,居然是城主之女所开。
这位城主之女可不是尹二小姐那等不堪女子,她是一个女中豪杰,她的豪杰之处不在于她的境界有多高,实力有多强,而在于她的算无遗策。
她的谋算是对敌人的列阵排兵的谋算,据说靠此谋算,她多次让处于绝对弱势的己方战胜势强的敌方大军。
按照仙城一民众的说法,任何一支大军有了这么一位女中豪杰,战力可以凭空多出四成。
“她叫宫九蝶,你见了她,可要收好你的眼珠子,”蒲杏糖事先提醒道:“不许往她身上乱看,免得引她不快,还有,记得要以小可自称,别俺啊俺的,她虽多去军中,却不喜欢粗鄙之人。”
骁勇淡淡道:“而后呢?”
蒲杏糖一怔:“什么而后呢?”
骁勇说道:“她喜不喜欢粗鄙之人,与俺何干?俺又不娶她。”
蒲杏糖苦笑道:“你能娶到她,我还高兴呢!我是担心她事后算计你,虽然她的算计不会伤你性命,可也会给你带来许多……许多不堪回首的麻烦。”
蒲杏糖都把“不堪回首”这么一个严重的词语用出来的,骁勇莫名头皮一麻的不得不乖乖听听话。
往大辇之外一看,见到其他大辇上或者战兽背上的那些乖巧的像小孩般的各家公子,骁勇暗暗嘀咕,这宫九蝶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这么让人忌惮。
很快,骁勇见到了宫九蝶,那是一个……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女子。
说她年幼吧,又是要腰有腰,要胸有胸。
说她成熟吧,个子矮小,容貌更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
骁勇看向她,她也看向了骁勇,四目一对,骁勇很明显的见到了对方眼中闪烁的发现猎物的辉光。
头皮一麻瞬间变成头皮发麻外加背心发凉,骁勇忽然想撤走。
就在这时,他见到有人满是欣喜的朝他轻轻招手,骁勇看过去,回以微笑,因为那人是熟人,跟着他们一同来到仙城一的睬家小姐睬虞。
在睬虞身旁,曾经与骁勇有着一点不快的魏嫣,此女此刻昂首挺胸,颇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