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娴立马应了,“奴婢这就去!”
她又不是傻的,自然猜到多半是宋明雪拿了去,不过这话她一个下人无法说出口,但现在郡主都这般吩咐,她便理直气壮起来,连忙叫了守院的婆子跟她一道去追人。
这般昂贵的手珠若是找不回来,玉娴自觉也没脸再留在郡主跟前侍候了,事关她的前途,再没有不尽心的。
宋撷玉从软榻上坐起身,刚刚才由着玉淑为她打理好衣裙,起身坐到桌前拿着杯温茶喝了两口,外面便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随即玉娴便偕同两个婆子押着宋明雪和她的丫鬟一道进来了。
宋明雪本人还未开口,倒是那丫鬟噗通一声抢先跪到了宋撷玉面前,一脸愤懑的道:“启禀郡主,虽然不知我家姑娘哪里得罪了郡主,可我家姑娘好歹也是府里的主子,求您说句话,万不能由着这些下人如此折辱她,若是传出去,让我家姑娘还有何脸面见人啊!”
宋撷玉慢悠悠的呷了口茶,感觉自己彻底清醒了,这才不疾不徐的搁下茶盏,“押她回来是折辱她了?那我只能说一句,做得好!”
宋明雪主仆登时惊呆了,这,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玉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取了红木盒子,将手珠妥当的放进去,这才呈到宋撷玉的面前,“郡主,您新得的这串手珠果然在四姑娘身上找着了。”
只这一句,不必多言,只要有点脑子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话音刚落,宋明雪便含着泪喊起了冤,“姐姐明鉴,这手珠难道不是姐姐不喜,才借给妹妹把玩的吗?若是姐姐后悔了,只说一声,妹妹哪里有不归还的道理,何必这般联同下人诬陷于我!”
嘴上这般说,她心里却闪过懊恼之意。
她之前看得清楚,宋撷玉明明对这手珠极不在意的模样,绝非作假,因此上,她拿走手珠固然是想好了如何应对,但心中未偿不是抱着侥幸的心思,觉得宋撷玉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这才大着胆子动了手。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对于不知丢在哪里的首饰,丫鬟来报时,宋撷玉从来都是挥挥手,大咧咧的道一句“丢便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宋明雪以为这次也不会例外,却不料,宋撷玉竟这般无法无天的直接让下人把她给押回来还搜了身!
受此羞辱,她心里自是恨极了。
宋撷玉闻听她这颠倒黑白之语,不禁微微眯起了明眸,早知宋明雪是朵食人花,但她还是低估了她的胆量,无中生有这一招,可不是谁都能使得出来的。
身后的玉淑受不得主子被这般冤枉,当即便站出来道:“四姑娘,我家郡主从未说过将手珠借给您的话,青天白日的,您怎么就胡言乱语上了?”
宋明雪看也不看她,只望着宋撷玉,一脸隐忍的道:“姐姐行事一向随心所欲,这阖府里都是知晓的,上一刻还喜欢的物事,下一刻便能厌了,想来对这玉珠是正相反了!便是如此妹妹也无话可说,只管将它拿回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