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撷玉看他这状态不对,终于开始慌了,转身就想跑:“玉娴!玉淑!安宁!”
谢俶并不着急,猫捉老鼠一般,竟是一把扯住她的外裳,袖子当下被扯破一截:“沈昭昭将人都给调走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宋撷玉捂着被扯破的外裳,不再做无用功,始终不敢相信谢央居然真的能为了得到她豁出去。
“谢央,你就不怕淮阴王府的报复?就不怕陛下震怒?身为一国太子,玷污她人清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谢央笑的意味深长:“长乐郡主在太子府出事,是孤失职,但是孤正在左相府醉酒睡着,有淑妃弟弟郭子玉和左相府一众下人作证,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替孤这个太子顶罪。”
“玉儿,没人会信你的话。”
“要么,你把事情闹大,孤推一个顶罪羊出去,要么,你安安分分做了孤的女人,等着孤把你从王叔手里抢回来。”
宋撷玉咬着唇,终归是她小看了谢央,没想到他居然真能冒这么大的险!从前听闻,前朝有养死士的组织,死士跟主人八分像,一生躲在暗处不能见光,关键时刻可替主人顶命。
那左相府醉酒睡死的,定是谢央饲养的死士!
如今,她只能自救了……
趁着谢央走近,宋撷玉将簪子狠狠地划伤谢央的手,趁着谢央吃痛的瞬间,宋撷玉提着裙子就往外冲。
只是才跑出门,就撞上了人,那人被宋撷玉撞倒在地,正是刚刚坐在角落偷懒的严氏。
看到宋撷玉一身狼狈冲出来,两人对视,严氏眼里尽是惊恐,虽然刚刚把谢央的话给听全了。
来不及多想,宋撷玉转身就跑,谢央追出来时,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严氏,一时又惊又疑:“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昭昭不是传了信,说是这里已经清了场,只剩下他和宋撷玉?
严氏被吓到直发抖,躺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太子,妾身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你放过妾身,妾身这就滚。”
谢央嫌她挡道,猛的一脚踹了过去,将她整个人活生生的踹开:“滚开!”
严氏捂着被他踹到的肚子,痛的哭爹喊娘:“太子……我的肚子……来人……有没有人……”
只是谢央哪里还有心情看顾她,径直追宋撷玉去了。
“别白费力气了,那门早就从外面锁上了,你出不去的。”
宋撷玉听着身后谢央的声音,气的咬牙,几乎想要杀人,转身看他:“太子殿下,您要是过来,我这簪子就朝着脖子扎下去,要是我今天死在这儿,您就算想找个替罪羊,也得问问我爹爹和哥哥同不同意!”
谢央盯着她,看着她横在脖子上的手,半晌突然笑了起来:“玉儿,你就不觉得浑身发软无力?”
宋撷玉心里一紧,本以为是力竭之后的酸软感,如今被他这么一提,才觉出不对来。
她这是被下药了?什么时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