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谢央现在是他女婿,他才不会费心尽力跟他在这里废话!受这股子闲气!
“这太子之位您要是不想坐了,有的是人想要顶替,臣看二皇子就相当乐意!”
谢央放在身侧的手陡然间收紧,狭长的浅琉璃眸闪过些戾气,这老匹夫,真以为自己只手遮天?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左相,就有这般嚣张气焰。
别说沈昭昭现如今还没坐上皇后的位子,沈显就这么急着把自己当成太上皇了,就算沈昭昭真成了皇后,能不能做太后也不一定!
“沈相,现如今,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你我之间还生了龌龊,岂不是让别人渔翁得利?”
谢央一脸真挚,沈显也逐渐回归了理智,他就沈昭昭一个闺女,算是将宝都压在了谢央身上,此时除了帮他,也没了别的办法。
“我会派人去查这疫病,务必要给这疫病套一个合适的源头。”
沈显闭眼,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明显:“这疫病,可以是外邦余孽投毒,可以是山珍传染,就是不能跟水患扯上半点关系!”
谢央默了片刻,这才微微俯身冲沈显行了一礼:“如此,那就麻烦岳父您多费心,孤来日定不会忘记您的恩德。”
沈显这才舒服了些,朝谢央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他现在看着谢央就头疼。
刘庆跟在谢央身后,小声询问:“太子,可是要派人去查查?奴才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恐怕能查出来些东西。”
怎么疫病忽然间就又传染了一波人?这事是刘庆亲手办的,他作事,一向仔细,绝不可能出什么变故。
更何况,哪怕他疏忽了,也不至于这么久才重新翻盘,消息还这么巧的被送到陛下身边,他们安插在宫里的人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谢央站在相府的台阶上,回头看紧闭的大门,忽然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看着刘庆:“费这个功夫做什么?孤那岳父,定会将所有事办的妥妥帖帖的。”
刘庆迟疑了下,有些不明白谢央的意思:“可是……太子,这事毕竟干涉颇大,您真不打算伸手?”
谢央大步往马车的方向过去,一双眼里闪着算计:“不用脏了太子府的手,就让左相忙活去吧,他可比孤要更尽心,毕竟孤是父皇的亲生血脉,就算事发,顶多是被去了这太子的名号。”
“可沈相不一样,孤不是太子,沈相可没下一个女儿嫁给下一任太子当太子妃,他可是还坐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梦,怎么可能不尽心?”
刘庆听的稀里糊涂,左相尽心,跟太子府尽心,也并不冲突……
扶着谢央上马车,耳边谢央低低传出来的话终于点醒了刘庆。
“若是左相将这事解决了,便皆大欢喜,若是没解决,你便想办法将这事扣在左相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