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骑的可是汗血马,他跑不过的。
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老天爷你是要逼死我吗?
“天亡我也……”费曜仰天发出一声悲呼,挥刀主动向张苞杀了过去。
既然逃不掉就索性一战,战死沙场总比当逃兵被砍死强。
抱着这样的想法,费曜冲到张苞面前挥刀横扫。
“来的好!”张苞挥矛挡住他这一刀,然后抡起矛杆,以矛为棍对着费曜狠狠砸下。
费曜速度比他慢只能举刀格挡,没等举稳,矛杆便狠狠砸在了刀柄上,携带的巨力宛如飞来的泰山,让费曜胯下战马的四蹄都为之一弯。
费曜本人更别说了,震的双臂跟断了似的当场发出一声惨叫,张苞却跟没事人一样,长矛收回又迅速刺出,直接将费曜咽喉刺了个对穿。
然后不讲理的将费曜举到半空厉声吼道:“费曜已死,尔等还不投降吗?”
被打崩心态的魏军见费曜已死彻底没了士气,纷纷下马投降,被缴了兵器押回汉军营地。
陈仓沦陷之时,晚郝昭一步被擒的副将王经为大魏尽了最后一次忠,被俘之前派出信使火速赶去长安向守将夏侯衡汇报陈仓沦陷的消息,让长安得以在汉军到来之前开始戒严。
接到汉军到来的消息,守将夏侯衡带着城中官员火速赶到城墙,结果刚上城墙就看到了费曜被张苞刺死的一幕。
夏侯衡被自己亲外甥的勇猛吓的双腿一软,扶着墙垛重新站稳之后急切问道:“汉军不是四天前才攻破陈仓吗,怎么这么快就打到长安城下了?”
“还有司马懿那个混蛋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汉军打到长安的?”
司马懿出征前可是言之凿凿的说宁失陇西绝不失关中,结果倒好,他去陇西了,汉军入关了?
前雍州刺史,西乡侯张既的儿子,目前担任雍州别驾的张缉苦笑道:“将军,汉军都打到城下了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吧,还是想想怎么御敌吧,目前城中的守军不足万人啊。”
关中兵马全被调去了陇西,仅剩的那点都在陈仓郿县等关隘驻扎,长安城内真没多少兵,只有数千上不了前线的老弱病残,战力低的可怜。
这样的长安跟空城有什么区别?
至于调陈仓郿县的守军回来救援,得了吧,那些守军恐怕早就被郝昭和费曜给祸祸了,否则汉军能来吗?
夏侯衡猛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沉声问道:“张别驾有什么建议?”
张缉苦笑道:“汉军夺了陈仓又堵住汧县,摆明了不想让司马将军回援,司马将军估计是指望不上了,为今之计只有号召百姓全力守城,同时派信使向陛下求援。”
“但是襄樊那边估计也已开打了,陛下接到消息再调配兵马钱粮再赶来关中,至少需要两个月,也就是说咱们必须坚守两个月以上。”
夏侯衡闻言脚下一个踉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个月,你说的轻巧!
攻打长安的可是冠军侯麋龙,那位爷连司马懿都耍的团团转,自己何德何能,能扛住他两个月猛攻?
你太看的起我了!
别说两个月,守两天夏侯衡都没信心。
张缉看出了夏侯衡的忧虑,劝慰道:“或许不用,司马将军肯定会全力冲破汉军防线,回来救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