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狱卒得到允许,将赵文焕的嘴巴撬开,拿起钳子,一颗一颗牙齿拔掉。
赵文焕痛得浑身痉挛,汗如雨下,口齿不清的骂道:“阉狗……阉狗……我要杀了你……”
曹安笑吟吟道:“阉狗?赵侍郎骂得好,我确实是阉狗。”
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到赵文焕身旁,忽然掀开他的衣襟,一刀便将那命根部位给割了下来。
“啊!”赵文焕眼眶欲裂,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缺少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没有了,他与阉狗何异?
曹安缓缓道:“赵侍郎,这点痛算得了什么?被你屠杀的三个村子,一千多人,他们何其无辜?他们在睡梦中被你们闯入村子,残忍的杀害,心里何其的不解,何其的绝望啊?你连小孩也不放过啊,还是人吗?”
“咱家告诉你,你招不招都一样,你的属下全招了,证据确凿,没人会救你的!
陛下要杀你,太后要杀你,你的顶头上司郑元刚也要杀你!谁都要杀你!
你招不招都是一个死,但你招了,可免受皮肉之苦。
对了,你两房小妾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按你的罪名,也得陪你一块去死,但谁教咱家心地善良呢?你若招了,咱家就从名单上给划出去,好歹给你留个种,不算绝了后。
你相信咱家,还是相信你的顶头上司?”
曹安笑吟吟的看着赵文焕。
赵文焕恶狠狠地瞪视着他,终于,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颓废了下去,他口齿不清的道:“我招……我招便是……你要我招出什么……”
曹安道:“自然是招出你的顶头上司。”
拿到赵文焕的供词后,姜承一脸惊奇,这赵文焕嘴可硬着呢,提到大理寺后愣是什么都不说,这曹安竟然能让他招供?不愧是皇上身边的掌印太监。
“多谢曹公公。”姜承道。
“皇上命咱家协助姜大人办案,这是应该的。”曹安道。
姜承当即拿着赵文焕的供词来见郑元刚:“郑尚书,赵文焕已经招了,你便是指使他杀良冒功之人!”
郑元刚惊怒交集,霍然起身:“诬陷!他这是诬陷我!”
姜承道:“是不是诬陷,当由皇上裁断!”
当即,姜承让人写下认罪书,强行抓着郑元刚的手画了押。
结果出来后,移交刑部。
刑部孙元孙尚书看完赵文焕的供词,当即认同大理寺的审讯结果:郑元刚也参与了杀良冒功案。
卷宗移交都察院。
都察院左都御史徐华看了供词,冷哼道:“这是屈打成招!这是诬蔑!”
当即驳回刑部的判决。
看到三个部门结果不一,楚凤歌微微冷笑,这种情况他也预料到了,刑部尚书是太后的人,姜承虽然只是大理寺少卿,但大理寺卿年迈,大理寺几乎可以说就是姜承的,姜承又是他的人。
而都察院左都御史则是武威侯党派的,自然要保郑元刚。
“着三法司会同东厂一起审理此案!”楚凤歌下令道。
只有遇有重大、疑难案件时,才会启动三司会审,这也是朝廷最高审判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