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若是这些都有了,那么就一定能够走到这条修仙之路的尽头,巅峰?
就像那些老话所讲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而这经,就是每个世家,每个宗派,甚至是每个人的无奈与欲求。
思及至此,严老头,也就赵无涯口中的严肃,此时他那满脸猥琐的笑意第一次自他脸上消失,紧接着便是一声长叹:“是啊!”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我们这些人,太弱小了。”臧天赐也是神情有些寂寥,缓缓开口。
“文道兄,还是请你来说吧!”赵无涯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三人虽然并非亲兄弟,亲手足,更非同一宗门的师兄弟,但没有人会明白他们三人之间的友情羁绊。
彼此之间,绝对是属于过命的交情。
而他们虽然开口叫着严老弟,严老头,但这看着面目猥琐的家伙,却是不止一次救过自己两人的性命。
每一次想起这些,赵无涯心中都不免升起浓浓的愧疚,胸口都变得滚烫。
但这一次,他们两个真的有些过分了。
想到这里,赵无涯看了一眼同样满脸尴尬,愧疚的臧天赐,开口道:“严老头,这一次我是我们的错,不该如此瞒你。”
“行了,老乌鸦,几百年的交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只要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严肃心中也明白,其实不论是谁,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是想尽一切办法遮瞒住,而自己这两位老友,虽然同样瞒着自己,但却也只是一时而已。
相比起修者世界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们三人间的友情真的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他们毕竟没有真的完全隐瞒一切,想到这里,看着两位老友满脸尴尬与愧疚之情,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暖意。
于是他脸色重新挂上那招牌似的猥琐笑容,向着文夕一拱手,道:“那就有劳文道兄了。”
不管怎样,无论利益多大,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打破三人之间的友情,对于这,文夕也是心有感叹。
不说他对于三人之间的信任心有羡慕,只说现在,也确实是他该开口了,否则,局面就该真的尴尬了。
于是他拿出几张布帛,随后一抛,将它们悬浮于空,而后开口道:“这里有着几份拓本,而真正的密图,却是以上古文字所书写。”
缓了一缓后,文夕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之色,满脸笑意的开口道:“至于这份密图珍本,也请三位过目,毕竟接下来,需要大家同心协力,本宗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此话一出,瞬间,场面就静了下来,臧天赐与赵无涯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但却迅速收敛自身情绪,皆看向严肃,严老头。
“罢了,文道兄,这件事就此揭过吧!”严老头不知道为什么文夕会开口帮他,但他与另外两人毕竟是过了命的交情,这种事情一旦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不过,他毕竟也算是人老成精了,对于文夕这句话的潜藏意思,他也懂,无非就是大家最好在这件事上开诚布公,不要存有小心思。
这番既是敲打,警告,又似开玩笑似的话语,却又并不会引起几人的反感。“好啦,各位道兄,还请一观。”文夕手指轻点,每人身前石桌之上,都缓缓飘落一份布帛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