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猜得这么准?王园长就是这么说的。可我看她衣着这么单薄,看样子也是从外地来的,在这里可能也没什么亲戚,怪让人同情的!”方芸有些模棱两可。
“这当老板的就这么冷血!不要人家就早说,这女人中午就来了,让人家干了一下午的活,工钱也不给人家算,就让人走。你看,这天都黑了你让她走那里去?她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又不是本地人,她家在云南思茅那个地方。”
“那她咋跑到我们这里来呢?”方芸有些好奇。
“说来话长,我们这里有些男人可真他妈是混蛋。她男人是我们这里的,在云南思茅那地方打工,认识了她,一番甜言蜜语便把她骗到手了,这不不顾父母的反对就嫁到我们这里来了。你说这男人好都还好,可这男人一到家本性就露出来了。好吃懒做又好赌,挣来的钱都快给他赌没了,女人说他几句,他就打她,打得可狠了,刚才我们看她背上肚皮上好多疤痕和裂口,这不受不了就偷偷跑出来了,想在这里挣点路费钱然后回云南和这男的分手。
“那这下王园长把她辞了,那回家的路费钱也就没有指望了,那以后她怎么办?”
“我的意思就是说刚才也和小赖商量了一下,现在再和你商量商量,我觉得今晚就让她住在我们这里,她和我挤一张床睡。咱们三人一人拿出一点钱总之够她路费就行了,我出三成,你和小赖一人两成就行了。明天一大早在老王园长和那些老师们来之前,由小赖把她送到火车站,你到全托寝室去帮你羊姐给孩子们穿衣梳洗,这样大羊也就不会感觉什么异常了,神不知鬼不觉,老王园长不知道的。”
“嗯,这到是个办法!我同意。可这事咱们三人可得口风紧,对谁都不能说呀!”说着方芸不放心的捏了捏刘玉的手。
“放心,我这么成熟的年纪,那句话不能说我还不知道?”刘玉拍拍方芸的肩。
“同意了,三人表决一致通过,就这么办!”回到屋内,刘玉和赖亚丽击击掌,回头对那年轻妇人说道。
“妹子,我这洗脸盆毛巾洗面奶你拿去用,赶快洗漱,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这位赖老师送你去火车站。”
“嗨,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找麻烦了。”年轻妇人一脸的歉意。
“哎!说这些干什么,出门在外谁没个困难来着,我最痛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我找了一双棉鞋,我穿有点大,你拿去穿可能刚合适。瞧你这个天怎么穿凉鞋,不怕把脚冻坏!”说着赖亚丽从她床脚下的纸箱里找出一双棉鞋来递给这位年轻妇人。
“这这怎么行?”年轻妇人喃喃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呢!她给你你就穿吧!她随时都在买鞋,你不穿就浪费了。我这次棉袜买得挺多的,这两双你拿去穿,和我们你别客气。”方芸也站起来从自己的简易衣柜里拿了两双棉袜硬塞到年轻妇人手里。
“外面挺冷的,就你这衣服怎么行呢?来我这件棉服你穿倒挺合适的,快披上吧!我棉服很多地穿不过来,这一件就送给你了。”刘玉把衣服很麻利地披在年轻妇人的肩上,推着她到外面去洗漱。
“姐,妹我走了,你们都是好人,我会记住你们。”一大早年轻妇人眼圈红红的和方芸她们道别。
“行了行了,快走吧!咱们都是姐妹谁没有个难处,只要你知道你来这里除了及个别人,我们四川好人还是很多的就行了。”刘玉推着她让她快走。
“行,我走了,你们也要多保重!”年轻妇人毕恭毕敬向刘玉和方芸鞠了一躬才慢慢的随赖亚丽朝门外走去。
“走吧!走吧!还啰啰嗦嗦的,再晚一点老太婆来了,可有我们受的。”刘玉如释重负的重新躺在床上,拍拍自己的胸。
“小方,注意听着你羊姐叫你。”刘玉嘟囔着便自顾自睡去了。
早上,方芸在全托寝室里帮羊书群忙活着,羊书群看着她淡淡笑道。
“你们可真行,抗旨不尊了。”
“怎么?你都知道了。”方芸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哼!这幼儿园的事情想瞒住我可没有那么容易。”羊书群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