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赞成竭尽所能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那后来呢?他有报答你吗?”
“唉!当你希望帮助别人后能得到回报,那么失望也就越大。其实我也没有指望他回报什么,他家的情况我也了解是属予比较困难的那种,所以我只是希望能给他一些实际地帮助罢了。每年春节回家车票都很难买,我们宿舍的几个同学就去打听买车票的事情,大家献计献策帮他回家。然后他就泪流满面地说他很想念父母,想回家可又缺钱又不忍心向父母要钱。听了他的话我们无不动容,于是我们几个家境好的同学就凑钱给他解决了路费问题。后来过了春节他回到学校再也没有提起我们给他凑路费这件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哇!那这人真有些差劲。”
“其实当时我们也没有往心里去,都是自个儿愿意掏的钱,怎么好意思要回来?我这位同学长相英俊,在我们班是很出众的。虽然家境不好,还是比较有女人缘。他又好学上进很快被一位家境好的女孩看上了,这女孩的父亲是什么公司的老板,虽然女孩其貌不扬,但男孩还是和她好上了。关键是女孩的父亲是老板,那个时候我就发觉他交朋友其实是有目地交往。不像我们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交往,没有考虑其他方面的因素。”
“看来你这位同学虽然来自农村可并不怎么单纯?”
“那你是大错特错,来自农村就单纯了。你知道吗?在这个社会上提单纯人家会认为你很傻。当时的我和现在的你一样认为来自农村的孩子很单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他。他第一次去女方家,我把我新买的还没有穿的西服还外加领带借给了他,他穿上那身衣服可比我有精神气多了,风度翩翩真是让人不得不喜欢。我还给他提建议第一次登门可得破费点买点烟酒水果什么的,他有点为难说买差了女方家看不起,买好酒好烟自己钱又不够,帮人帮到底。于是宿舍里几个同学又一起凑钱为他买了到女方家的礼物。从女方家回来他很高兴说搞定了,女方父母同意他们确定关系。说了那么多就没有说还我衣服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提起当时我认为他很兴奋,没有想起来,等高兴劲过了他会想起来还我毕竟我只是借给他穿而已,没有说给他。”
“他还你了吗?”
“别提了,几个月过去了就象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他和他的女朋友约会越来越频繁,后来他们在校外租了房子搬一块去住了。他临走时我终于向他提起还衣服这件事,谁知他一脸惊讶!说他都快忘了我还记得这件事,是朋友还这么在乎?说来说去好象我不讲道理似的。就一件衣服嘛,早还晚还还不都一样。结果他依然没有把衣服还给我,我们的关系也疏远了。不仅如此,他还在其他同学面前说我小心眼小气等……反正他找了一个富家女孩也不用再求我的帮助了。只是从哪以后,我对这种靠自己的身世家庭来博取同情的人是愈来愈反感,我的同情心是不会施舍给这类人的。”说完这一切林宇中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那你这位同学后来和那女孩结婚了吗?”方芸忍不住的好奇。
“结了,不过现在听说又离了,找了个年轻貌美的。这是早晚的事情他看上那女孩并不是爱那女孩,而是女孩那有权势的父亲。如今女孩的父亲退休了自己也当了副总,再也用不着女孩的父亲帮忙了。所以抛弃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怜我那女同学一段真情全给了那白眼狼了。”
“这样的人真太缺德了。”方芸有些气愤。
“这样的人在现在这个社会是很多的,不在于他来自农村还是城市,都想走捷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这几年我见识的多了。”林宇中说着点燃一支“中华”慢悠悠地含在嘴里。
方芸和林宇中互道再见后,快快不乐地回到寝室。寝室里只有刘玉一人半卧在床上,无聊地翻着一本《知音》。
“回来了。”
“嗯!刘姐你说那个云南女人会不会编瞎话骗咱们?”
“什么!她骗我们干什么?你没病吧!这种事会有假?她身上的伤痕怎么来的?这能装吗?我看你叫你那个白脸书生洗脑了吧!这些男人真他妈是冷血动物。”刘玉把《知音》放在腿上,看着方芸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好好好,我们做对了,就当我没说。”说着方芸很郁闷地拿着洗脸盆毛巾出外洗漱去了。洗漱完毕,回到屋内,赖亚丽还没有回来。那本《知音》摊放在被子上,刘玉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这一晚,赖亚丽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