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得下去吗?我就是想问他是否真心爱过我,他不敢正眼看我,啰啰嗦嗦好半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没有必要了,希望我能忘了他。”
“能忘掉他吗?”刘玉欠欠身。
“我真想煽他一巴掌!”
“打了吗?”
“这种男人真是不值得,打了还脏我的手。我就奇怪了,自己怎么会爱上他?”
“感情这种事很难说,很难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女人常常就很感性。能走出来就好。”刘玉叹叹气。
“可我也不能便宜了他,正好他女人在楼上喊他,说这么久了在和谁搭话,他不敢回答,女人又喊了一遍,他就想扔下我朝楼上跑去。我那能让他跑,死死拽住他,他的本性就露出来了,骂我不要脸死缠他,我说我才不缠你呢!你不值得。我只是替自己讨一个说法,替我消失的爱情讨回一个公道。”赖亚丽一仰头又吸了一口烟。
“那他女人发现你们了吗?”方芸一脸好奇,从书桌上抬起头来。
“他女人下楼来,看见我拉扯着他男人,就什么都明白了,脸色铁青。我松开她男人,然后就把我和她男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最后连小方说的看见她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事情也告诉了她,赵欣伟那个气急败坏直骂我胡说八道,我真是很爽,说完了,我谁也没看,一句话我和这男人没有关系了,然后便昂首挺胸地走了。走到大门口听到他两口子的打骂声真是爽死我了。”嘴里吐出一口口烟圈,赖亚丽很惬意地笑道。
“亚丽你可真行,得!现在气也出了,把赵欣伟这个人就永远埋葬在你的烟灰堆里,你的爱情重新出发。”刘玉从床上一跃而起,系着拖鞋走过来重重地拍拍赖亚丽的肩膀。
“是哦!我是得重新出发。人生就当作饼干罐。吃完一块还有另一块,这块碎了还有另一块。”说着赖亚丽把烟嘴熄灭,扔在废纸篓。又从皮包里拿出一小罐夹心饼干,打开盖子,“刘姐小方过来尝尝,今晚帮我把这饼干给消灭了。”赖亚丽很快给刘玉和方芸塞了饼干在手上。
“唔,还真不赖,蛮好吃的。”刘玉边吃边赞,顺势坐在赖亚丽床上。
“水仙花,蛮香的,今天才感觉它好香。小方你还没有给它换水吧?”不等方芸回答,赖亚丽已经捧着那瓶水仙花出去了。这在从前是没有过的事情,在寝室里赖亚丽不是抽烟就是卧在床上,很难想象赖亚丽会象今晚这样精神奕奕去给水仙花换水,方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就是幻觉,赖亚丽在自己眼里突然不那么真实了。
“哈!真想再去碧水寺玩玩,许个什么愿?”赖亚丽把水仙花轻轻地放在书桌上,有些意犹未尽。
“你上次没有许愿?”方芸有些惊讶。
“没有,不过要是再去我会写上我们活着,同时在孕育死亡。死不是生的对等,而是潜伏在我们的生之中。”
“亚丽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没有兴趣听了。睡觉,明天还要和老邓去码长城呢!”刘玉打着“哈欠”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要去东湖公园的诱惑让方芸很早就醒来,醒来才发觉赖亚丽的床是空的,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睡衣丢在枕头上,看来已经起来一阵了。出门在水槽边没有看见赖亚丽,推开厕所的门也没有看见赖亚丽,方芸很奇怪,她们三人在星期天各自出去玩都会通知对方,打打招呼。可今天赖亚丽没有打招呼,在书桌上摆放着赖亚丽的备课本,摊开着,一行字映入方芸的眼帘,“死不是生的对等,而是潜伏在我们的生之中。”一种不祥之兆涌上方芸的心头,如五雷轰顶,连忙摇醒刘玉,“刘姐,不好了,亚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