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秦长青让柱子弄了一个铁质的灶台,十分方便移动。
秦爵爷亲自动手,杀了两只大鹅,准备弄铁锅炖,一家人吃着乐呵乐呵。
看到了大鹅,陈宵贤更是火气上涌,就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上说啥也吐不出来。
“老师,您来了?正巧一起吃饭!”
李治和小武热情的对着陈宵贤打招呼。
虽然说在教学上面苛刻了一点,经常抽李治的手板,但李治不恨,毕竟自己藏拙,活该挨打,不打的话,李治才恨他。
“爵爷,杀鹅呢?”陈宵贤努力的平静心情。
“嗯,正好一起吃,我让凤儿取一坛你喜欢喝的桂花酿。”
“爵爷,喝酒的事情在意,小人有事请教爵爷。”
“行。”秦爵爷洗洗手,将后续的工作交给了凤儿,“说吧。”
“爵爷,正巧您在杀鹅,能否即兴作首诗?”
“作诗?”
“对,作诗,就是以鹅为题!”
啊?啊!
秦爵爷的心理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语气,随后云淡风轻:鹅鹅鹅……
但突然,秦爵爷卡壳了,想想现在的时间,不能提咏鹅,但凡提了咏鹅,那可就真的是抄袭了。
但你以为这就难住秦爵爷了,别闹了,就看见秦爵爷伸手一指大铁锅:
“鹅鹅鹅,曲项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
我特么……
陈宵贤疯了,就感觉自己要疯,双手使劲揪住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的看着秦爵爷,“爵爷,您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不开玩笑啊,铁锅炖大鹅啊!不是你说的,用这个做首诗吗?”
“爵爷,五言、七言,都是固定的韵律和词形,您这样的话和骆宾王有何区别?”
陈宵贤拿出来一本课业本,递到秦长青的手里,“爵爷,这是离经叛道啊!您看看书院学生骆宾王写的!”
唰!
秦爵爷的脑门子上面瞬间出现大量的冷汗,幸亏没特么说咏鹅,不然非被人说抄袭不可。
字,很秀气,和历史上记载的基本差不多。这是陈宵贤留的作业,让他们每人以鹅为题,写一首五言绝句,可骆宾王第一句就搞错了。
“这个骆宾王多大?”
“爵爷,正好二十岁,在省试的名单里面。小人……”
“老陈啊,你是咱们书院的院长,别总小人小人的,弄着怪别扭的,之前就跟你说过,得改改。”秦爵爷一拍老陈的肩膀,“就正常唠嗑的调调就行。”
“爵爷,我想把他从省试的名单里面除名。”
“就因为一首诗?”
秦爵爷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宵贤,你知道不知道骆宾王有多大的才华?你知道不知道骆宾王可是未来的初唐四杰?
你知道不知道,骆宾王是初唐唯一一个单独列传的一个江南才子?这种人肯定要让他去考试,帮爵爷我狠狠的大颜趋庭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