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何的嘴角一抽,“侯爷府和韦一聪有仇,游骑卫的战斗力殿下最清楚了,韦一聪去了非死即残。更何况,韦一聪是韦贵妃的亲侄子……出了事不太美观。”
“兵部不是有军演的死亡名额嘛,两军对演,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李治一脸无所谓,在他的心里,除了李家人就是姐夫一家最亲了,毕竟打小就寄养在侯爷府,感情基础在那摆着,更何况那群贵妃……说的难听点,连小妈都算不上,人家李治的娘是母仪天下的贤后,天大地大李二和长孙皇后最大。
李治似乎也受到程老流氓的传染,骨子里就是帮亲不帮理,只要侯爷府不吃亏,那就是不吃亏,如果侯爷府吃亏了,李治觉得自己的脸面也被打了。
因为孝经里面说过一句话,叫做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李治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米糊糊,很多都是李焕儿亲手研磨的。
“殿下,问题是韦一聪抓了秦侯爷和程知虎的儿子程处忠,现在就关在巡城卫……”
常何原本去了巡城卫,可到了巡城卫的门口,却没进去。
因为在营地的门口,有一亮豪华的大马车。
大马车旁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铜锅子,有六个女人围坐着桌子在吃火锅。
大唐律疏明文规定,擅闯营地者死!
然而,在餐桌和营地大门之间,捆着十几名军卒,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那些是巡城卫的暗哨,全都被平西侯爷府的部曲给绑了。
餐桌摆在二里开外,这六个女人,也不算越界。
也不喊也不闹,就堵在你营地门口吃火锅。
在桌子两侧,还有用竹竿挑起一副对联,左面写着“有理不在声高”,右面写着“无事何须语远”。
然后,陆陆续续的,有马车也一辆辆停在巡城卫的营地门口。
马车里面走下来一对对的夫妇,在这六个女人的左右两侧,摆好了桌子,依旧是涮火锅。
六个女人就是秦侯爷的六个媳妇,那些夫妇正式大唐的驸马爷和公主们,大家十分有默契,不吵不闹,不打不骂,就围着你营地吃火锅。
最后,来了两辆马车、一辆牛车,程处亮和清河公主一辆,柴令武和巴陵公主、程怀韵一样,牛车是部曲赶来的,车辆停好,摆好了桌子。
然后牛车上搬下来一筐筐的木炭,和一只肥硕的草原肥羊,炭火生好了,将肥羊放在炭火上烤了起来。
“和他们费什么话?”程怀韵干了一碗酒,“要我说,直接打进去抢人!妈的,连我哥都敢抓,惯的他臭脾气!我们家是不在长安,但也不是他们他一个外戚想欺负就欺负的!”
李焕儿笑眯眯的看着程怀韵,然后打开身旁的背包,里面是火油弹和爆破筒,递到程怀韵的面前,“要不……你去扔几个听听响?”
“……”程怀韵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公主姐姐,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炸营地是死罪呢!”
李银环擦擦嘴角的油渍,拿起一支做了记号的爆破筒,走到营地前,点了一支,抬手就丢进了巡城卫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