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恩鼻子嗡嗡的,勉强举起手来,“我没意见。”
盛安然一边换鞋一边看了沙发上的病娇二人组一眼,“天恩你穿的太少了,怎么不裹个毯子?”
听到这话,顾天恩看了一眼对面,原本裹在自己身上热气腾腾的毯子,这不被某人强行拿走装病去了么?
正要说话,对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
要不是盛安然在场,顾天恩真想给郁南城竖个大拇指,演技真是厉害了,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怎么了?没事吧?”
盛安然立马走过去询问,还伸手探了探郁南城额头的温度,“这都一个多礼拜了,感冒还没好,要不要去趟医院啊?”
郁南城摇头,压着嗓子道,“不用,在家休息就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落在对面顾天恩的脸上,警告意味十分浓厚。
顾天恩撇撇嘴,抱着胳膊回房去了。
懒得再这儿讨嫌。
“那可不行。”盛安然收回手,回头拎着两个袋子进厨房,“景希刚刚被你爷爷接走了,我看你爷爷的意思是要你回盛唐了。”
“不去。”
身后传来郁南城的声音。
盛安然在厨房的操作台上搁下两个袋子,一样样的往外拿东西,
“为什么不去啊?你不会还跟你爷爷赌气呢吧?老人家思想有些固执也是很正常的,既然都给你台阶了,就赶紧下。”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
郁南城裹着毯子,盛安然给他批量买的花衬衫从被子下面露出一对花花绿绿的领口,他转头看着厨房的方向,眼神温柔。
“哪有男人在家赖着的?”
盛安然嘀咕了一声,“随便你吧,反正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听到这话,郁南城的神色却稍稍一变,原本的温柔也沉到了眼底。
“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天酒会的事情生气?”
盛安然摘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抬头,
“没有,都过去多久了,你想太多了,好好养病吧。”
她的局促不安落在郁南城的眼中,被曲解成了赌气,便又解释道,
“我说过,那天于萌跟我说的,就是黎月当着那些人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只是让她闭嘴而已,当时我并不知道酒会上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只是不想让你听到那些。”
“你说过了。”盛安然继续埋头摘菜,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郁南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花衬衫米色家居裤也挡不住的好身材,正朝着她走来。
关于酒会上他和于萌前后脚从休息室出来的事情,盛安然心里并没有多少在意,只是那天在酒会上多多少少的心情不好,所以这才小题大做。
她已经不当一回事了,但是郁南城却似乎一直耿耿于怀。
“但我觉得你好像一直不高兴。”
郁南城走到厨房门口,关切的看着盛安然的侧脸,“从酒会回来之后,一直心事重重,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
“那天的事情可以不再提了吗?我不想听,”盛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忐忑紧张都压在了心底。
“那只是诬陷而已。”
“如果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