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抬头,眼底充盈着期盼的光芒:“林木。”
林肃朝小晚浅浅一笑:“很晚了,早点休息。”
小晚甜甜一笑,乖乖地答应:“好!”然后丢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一个人乖乖走到里屋,上床,睡觉。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长睡不醒,如果可以,她希望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小床上。
第二天,春花来叫醒她的时候,小晚揉着肿肿的眼睛,头脑还有些恍惚,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林木呢?”
春花担心地看着小晚,想着怎么开口劝劝她,罗曜月便进来了,见小晚醒了,对她温柔笑笑:“醒了?吃点东西吧!”
可小晚直接越过了他,看向了身后远远跟着的林肃:“林木?”
林肃面色不变,很自然地笑笑:“快起来吧,待会就要上路了。”
“好!”小晚表现地十分配合,听话地开始穿衣服。罗曜月和林肃因为避嫌,一起走了出去。
春花想上前帮忙,小晚见他们都出去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在小晚的一再坚持下,春花无奈,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只得出去,为她关好门。
春花一出去,小晚披着外衣,随意地打了个结,打量了一下屋子,开始四处翻找。她的那面钟,当初不知道被罗曜月藏在哪里了。
她昨晚想了大半夜,最终只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血腥的世界,她呆不下去了。
可她翻遍了房间的角角落落,就连可能是机关的字画、花瓶都一一确认过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更没有她的那面钟。
小晚正翻着衣柜,门外已经传来了催促的声音,心下不禁有些着急,手忙脚乱间,一个锦布包裹着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小晚一边回应着外面的催促,拖延着时间,一边打开随意看了看,是罗曜月写给她的信。她随意挑了几封快速扫了一遍,清楚地告诉了她这次行动的目的,除此以外,还有对她的思念。她突然有些后悔,真该乖乖等他回来就好。
可是人总是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能有所成长不是么?她又不后悔这次的勇敢,虽然代价太大,但却给了她成长。
小晚刚想把东西放回去,这些要是被别人发现,那京城就更乱了,无意间瞥见一封不同的信封,精致的紫色,封面上什么也没写。
小晚一边感叹信封的精致,一边好奇地打了开来。
不开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司徒敏儿写给大皇子的。
小晚不动声色地把包裹放回去,并把翻乱的东西都整理好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上京的路上,小晚一直抓着林肃的手,紧紧的不放。只要林肃让她做的,她都乖乖的,她的世界里好像就只剩下了她和她称之为“林木”的林肃。
林肃无奈,只得跟着她一起坐马车,陪她一起和司徒敏儿大眼瞪小眼。
罗曜月不忍心小晚受刺激,便让她去了,想让她心情好一点再想办法开导她。
可印辰天并不这么想,他看着两个人黏在一起,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失去什么。于是,他也一步不离地守着小晚,这样,马车里就有了四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原因无他,他只是一直记着夜神医的话,他怕小晚突然就消失了。为了不让小晚不自在,他又整天嬉皮笑脸地逗人开心,没个正形。
好几次,小晚看着身边的板着脸的林肃和妖娆妩媚的印辰天,都觉得一切都在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单纯美好。
可对面趾高气扬的司徒敏儿一次次的,不厌其烦地把她从梦中拎了起来。
呵呵,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罗曜月生怕印辰天又感情用事,时刻盯得马车紧紧的,不希望再有意外发生。
一路上,似乎所有的人都互相防备着,看上去和谐的气氛暗波汹涌,有些凝重和紧张。
司徒敏儿一路上都摆着大小姐的架子,没怎么和他们几个说话,但小晚还是能从她偶尔飘过来的眼神里读出了厌恶。
好不容易支开了林肃和印辰天,司徒敏儿终于把忍了那么多天的话吐了出来:“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本分,男人是会偶尔犯浑,但他总会清醒的。”
小晚没有理她,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开口,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你爱月么?”
“当然。”司徒敏儿回答地极其干脆,毫不犹豫。
“你不会害他?”
“我怎么会害自己的相公?”司徒敏儿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小晚,大概是觉得小晚脑袋有问题。
小晚凝视了她半晌,最后淡淡地说“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了。”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