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海蓝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好整以暇地微笑着说:“容小姐,其实你对我一点友善的感觉都没有吧。”
容小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湛海蓝好像忽然换了一个人一样,忽然间飘忽不定了,与往日的样子都不一样,容小棋觉得有点蹊跷。
湛海蓝说:“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对再正常不过的亲昵举动反应这么大呢?”
容小棋说:“我不习惯罢了。”
湛海蓝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容小棋也曾主动向我表示亲昵,我没有觉得容小姐有任何不适。
“你究竟想说什么?”容小棋觉得湛海蓝话里有话。
湛海蓝缓缓坐起来,靠近了容小棋,慢慢地说:“荣小姐,你其实有说不出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感觉到是关于我。”
容小棋一愣,湛海蓝是什么意思?
难道湛海蓝已经知道她是金潋滟恋人的事了?
不可能,无论湛海蓝是从金潋滟,还是容小棋这里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何况她们两个最近已经因为各种矛盾误会不再见面,怎么可能让湛海蓝抓住把柄呢?
容小棋忽觉得额头有一滴汗落下来,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湛海蓝知道她和金潋滟的关系,如果湛海蓝介意,那不正好说明湛海蓝自己是介入两者感情的第三者吗?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湛海蓝是聪明人,绝对不会抓住这一点做文章的。
容小棋只这么一想就觉得没问题了,湛海蓝不会让自己难堪,所以其实,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有可能是自己刚才行为太过激,所以让她产生了不必要的联想。
容小棋定了定神,回答道:“我不知道湛董所指的是什么,不过我知道佛家有一句谚语,人总是把自己的想法投射到别人身上,不知湛董是不是正好对号入座了呢?”
湛海蓝微微眯了眯眼睛,扫了容小棋一眼,随即恢复正色,说道:“容小姐不必生气,我只是有所思便直说了。”
容小棋摆出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架势,露出标准的微笑:“没关系,朋友就是在沟通中慢慢变铁的。”天知道她后背都被汗湿了。
温馨滋润的spa很快结束,容小棋本来想要约湛海蓝一起去喝冰吃茶,但还没说出口,湛海蓝就表示有电话催她去开会,不能再都逗留了。
容小棋点点头,打车送湛海蓝到星光传媒的楼下,湛海蓝走出车门的时候忽然又转过头对容小棋说:“如果容小棋等我一个小时,我们可以一起喝茶。”
容小棋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没事,可以。”
湛海蓝微微一笑:“那说定了。”
容小棋在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等了一会儿,喝完一杯咖啡,陈悦突然推门进来,礼貌地说:“容小姐,湛董说如果你等得无聊,就到她办公室去坐一会儿,那里可以看电视。”
恭敬不如从命,容小棋点点头,跟着陈悦来到了湛海蓝的办公室。
偌大的房间里,全部都是有湛海蓝标记的东西,容小棋是第一次来湛海蓝的办公室,但是只
要看到那沙发,那地毯,熟悉湛海蓝的人便会轻易得知,这一定是湛海蓝的办公地点。
湛海蓝喜欢白色的羊毛地毯,喜欢银色的咖啡壶,还喜欢大朵大朵的香槟玫瑰,房间里永远充盈着绿植的香气。
容小棋在沙发落座,仰身靠在座垫上,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一件私人物品。
容小棋绕到湛海蓝的座位上,看着抽屉一脚冒出一张照片,她伸手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合照,大概是湛海蓝和剧组的合影留念,容小棋只看了一眼就发现,和湛海蓝站在一起的,是金潋滟。
时间是一年前,金潋滟第一部剧《荷花哨》杀青的时候。
那个时候金潋滟就已经和湛海蓝认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