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空气很稀薄,现在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不见天日,不仅手中的火把快要熄灭了,就连呼吸也一个个急促起来,周瑜扶着洞壁大喘了几口气,已经大汗淋漓,不由叹息道:“难不成我常常周公瑾要被闷死在这个密道中吗?”
“等等!”吕蒙叫住了众人,然后沉声说道,“仔细看这些暗号,似乎跟我留下的不太一样!”
“对,是有点不太一样,我们也发现了!”一个小兵喊道,“之前吕蒙大人留下的暗号刻痕很浅,但有些暗号刻画得很深!”
周瑜微微一惊:“难不成有人做了手脚?想借此迷惑我们,好让我们出不去?”
吕蒙摇摇头道:“但你看这四周除了我们之前的脚印就没有其他的了,难道画这些暗号的人能御风而行吗?”
“不管怎么说,先想办法出去才是正经!”周瑜吸口气,正要起身按着真正的暗号出去,却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周瑜大人,周瑜大人!厄,头好晕!”
“不好,这气体有毒!”吕蒙立即憋住呼吸,但不久便也昏了过去。
寨子前面,祖郎已经先扎好了营寨,率军前来向孙策叫阵,见黄盖也在,面上表情惊喜交加:“锅盖,你也在啊,今天好好打一架如何!”
黄盖无语了,既然对方想叫自己锅盖那就叫吧,这样想着不由觉得祖郎有些好玩了,于是回道:“随时奉陪!”
倒是孙策见了祖郎前来,不由又想起了对方残害自己舅舅吴景和部将邓当的仇恨来,当即大喝一声:“又是你祖郎,咱们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等等!”祖郎见孙策要发火,心中很不是滋味,现在解释什么都是无用的,但他还是高声回道,“新仇旧恨,什么新仇旧恨?难道你只是一个为仇恨而生的人?我只能说你很悲哀,如果报仇只是你生命的全部,你活着还有意义吗?再有,只有你是受害者吗?那我们千百万无辜枉死的族人之后又找谁复仇呢?”
黄盖怒道:“我主人为的是天下大义,你懂什么?”
祖郎也怒道:“我管你什么天下大义,所谓天下大义,难道就是可以肆意杀人而罔顾法律人情吗?锅盖你的脑子也被毒害了,是不是觉得非汉族类就是下贱之民?”
“没有功夫跟你吵这个!”黄盖举起手中铁鞭,指着祖郎道,“这个天下还是谁实力强谁就说了算,你不是要和我再战一把吗?来吧!”
“铿铿铿!”二人又酣战在一起,这下黄盖的兵器笨重的劣势尽显,竟然被祖郎的攻击给搞得狼狈不堪。
“黄盖你先退下!”孙策大喝一声,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已经看见张英寨门大开,张英正亲自率了人马出来。
黄盖也看到了,一个大喝逼退祖郎道:“想以多欺少?哼!”
张英遥遥对祖郎大呼:“祖帅远来,先不要急着出战,还是暂时养养气力吧!”
“恩?”祖郎鄙夷地听着张英这句话,反驳道,“不必了,张英大人求援信里说得十万火急,现在谁还有时间歇息?我山越儿郎无须休息,真要休息的话,大人等严白虎大人的人马前来后再对他们说吧!”
“杀敌!杀敌!”祖郎身后的将士们听主帅如此说,立即个个大呼如雷。
“厄!”张英自讨了个没趣,但又不好意思说别的,毕竟人家是来帮自己的忙的,这个时候还当缩头乌龟可就是要被将士们笑掉大牙了,狠狠心,张英也对自己部下们道,“好,咱们就同祖郎大人一起灭了这孙策!”
“好!”张英的部下们的回应似乎有些有气无力。
张英大怒:“你们都没有吃饭吗?”
“好!”这次的回应霎时如排山倒海一般袭过张英耳际。
张英自己不打紧,倒是自己的坐骑受了惊,竟然失去了控制,载着张英直冲向孙策。
孙策不知实情,见张英竟然向着自己冲来,不由瞠目结舌:“你这家伙怎么胆子这么大起来?”
张英的军士们见自己主将居然单骑杀向对方主将,不由发自内心的欢声如雷:“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必能擒杀敌将!”
这帮马屁精!张英暗暗叫苦:这不是我的本意啊,我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自己找死嘛!
还是祖郎看出了张英的尴尬,冷笑一声,先生大喝一声,挥刀逼退了黄盖,然后单骑策马冲向张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索,一甩手,套住了张英坐骑的头颅,然后狠命拉扯,终于使得它停了下来,倒是张英自己一不留神被甩了下来,跌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呸呸!”张英吐掉口中泥土,见是祖郎救下了自己,不由连连称谢。
祖郎冷哼了一声道:“怪不得你这个刘繇手下大将连孙策也打不过了,身为大将连胆色和应变之力都没有,真不配做一个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