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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坤哥的男子跪在地上，双手已被打断，埋着头，也不吭声，没有哭天喊地，算得上是一条硬汉子，叶云道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双手插在口袋，神情冷峻。

他还记得昨天自己走的时候黄叔叔苦口婆心跟自己说的那句话：云道，做个好人。

黄叔叔常常将一句话挂在嘴边：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叶云道招了招手，一个脸上有些血迹和伤疤的男子走来过来，站在叶云道身边。

叶云道看着他，问道：“你知道黄秋仁是谁杀的？”

那名男子摇摇头，神情和叶云道一样冷漠，叶云道伸手，结果后面西装男子递过来的一把手枪，放在这名脸上带着血迹的男子手上，冷漠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男子结果手枪，走到坤哥面前，坤哥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嘴唇微微蠕动，问了一句话：“为什么？”

男子利索的将枪上了膛，顶在坤哥脑袋上，淡淡道：“对不起，我是警察。”

嘭！

一声枪响，坤哥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头上涌了出来。

叶云道看着那名拿着枪一脸冷漠的警察，这是黄秋仁在坤哥身边安排的眼线，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

“警察局由内鬼。”男子将枪递给叶云道，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不管什么鬼，都得揪出来。”叶云道同样平静道。

男子停下脚步，偏过头，继续道：“没那么容易，坤哥的在上海的关系网很大，和政府一些官员也有打交道，不然他也不可能在上海独大，干了这么多年贩毒的事情。”说完直接离开。

这时候杨天龙打来电话：“王爷，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了，杀黄叔叔的人，我会拉出来，到时候给你处理。”

“多久？”叶云道问道。

“两天之内。”杨天龙说着挂了电话。

黄秋仁的葬礼举办的风风光光，来了许许多多的领导，公安局公安厅，都来了，对于一名做出巨大贡献的警察，黄秋仁得到了他应有的荣耀。

叶云道穿着黑色西服来的，在灵堂鞠了三个躬，口中呢喃道：“黄叔叔，我会为你报仇。”

第二天，叶云道接到那名卧底的电话，当然，现在已经转正位警察身份，他给了叶云道一些信息，关于局里面的线人，接下来就好办了。

第三天的时候上海公安局公安厅进行了大洗牌，由上头发下来的文件，坤哥的全部余党都被抓获。

而杨天龙也打来电话，说抓到那个杀黄秋仁的人，出乎意料的不是公安局里面的卧底，二十一个不知名的小混混，这真是天意弄人。

那天叶云道将他抓到黄秋仁的分头，亲自将他的双腿打残，然后让他跪在地上，对着黄秋仁的坟头，足足让他跪了一天，在场的执法警务人员都默不作声，默认了这位青年的做法，他们多多少少都得到过黄秋仁这位组长的帮助所以对于那名不知名的小混混没有丝毫怜悯和同情，只是他们觉得黄秋仁死得太不值，太可惜。

接下来的日子是上海地下组织的洗牌，龙皇全面掌管，毒品交易一律停止，至于那些苟延残喘的小帮派，龙皇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这次是杨天龙亲自从北京飞到上海处理，叶云道叫他留下来住一段时间。

两个大男人三更半夜的跑到路边的小摊子吃夜宵，冬天格外人，还好吃着火锅，也就驱走了一丝丝寒意。

杨天龙特地从北京带了一箱茅台和一箱最正宗的二锅头，吃夜宵的时候带了四瓶出来，一遍吃着火锅，一遍喝着茅台，叶云道丢给他一根烟，道：“现在生意做得怎么样？”

“一般，王爷，上次你打电话给我，的的确确给我吓到了，这也是我做得不好。”

说着杨天龙猛地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团烟雾，还夹渣这热气。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叶云道抽着烟道。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这大冬天，不过是在上海，那时候天气很冷，我还穿着很单薄的衣裳。”杨天龙回忆道。

叶云道点点头，道：“那时候你还被一群小混混群殴，头破血流的，那时候我大吼一声，警察！那群小混混吓了一跳，撒腿就要跑，结果看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小伙子就不跑了转过身往我这边走。”

“是啊，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世上还是有好人。”杨天龙笑道。

“好人？”叶云道呵呵两声，“好人难做啊，死的早。”

“其实黄叔叔这辈子，值了。”杨天龙叹息道。

“值是值了，可惜了他的家里人，有老婆有孩子的。”叶云道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口里咀嚼，他不喜欢上海菜，现在不像以前，都不正宗，以前还和自己表妹去城隍庙老饭店吃上一顿，现在跑都懒得跑。

不过他却喜欢吃辣的，湖南的湘菜，重庆的鸡公煲，都很不错。

“王爷，我会给他们安排好。”杨天龙说道，他没有说得时候，叶云道将那群打自己的小混混全部杀了，那时候他已经快三十了。

所以他知道什么叫感恩，什么叫做以命换命。

这条命，都是叶云道给他的。

“那就好，不过要做到不让他们觉得是施舍。”叶云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