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振嵩:“……你好像比我更老吧?”
他们俩,到底谁才是老贼?!
窦玉山一噎,“皇上!”
他瞪了云振嵩一眼,立刻转头看向墨宗然,“皇上您看!这个云振嵩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当着您的面儿,都敢这般辱骂老臣,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他声音都颤抖起来,瞧着当真像是被气糊涂了似的。
墨宗然扶额。
他称帝多年,一不怕朝臣不忠、二不怕南疆不稳,三不怕儿子不孝……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能修炼出墨宗然这样强大的心态。
可事到如今,也有三件事是他最怕的。
其一,最怕德妃动怒;
其二,怕云绾宁死缠烂打;
这第三么,便是怕窦玉山“纠缠不清”!
偏偏今儿,不但云绾宁来过了,这窦玉山也……
墨宗然头疼啊!
窦玉山起了个头儿,不少大臣也纷纷嚷嚷开了,“是啊皇上!这个云振嵩简直是太过分了,皇上一定要为臣等做主啊!”
听着身后传来高低不一的几道声音,云振嵩老脸一僵。
他没有辱骂过杨将军、更没有在背后说过窦玉山那些话……
不,他说过,但也不会被旁人听了去啊!
又怎会传入窦玉山耳中?!
还有这些个大臣们,又是在凑什么热闹?!
方才他已经被那一位大臣一口唾沫给吐懵了。
刚回过神,听到他们也在求墨宗然做主,云振嵩顿时傻眼了!
这些人又是什么情况?!
“皇上,应国公背后嘲讽辱骂微臣,说微臣的脸像是被马车轮子压过,就像是宣武门的那扇宫门似的,下巴却又尖尖的能戳死人,说微臣长了一张鞋拔子脸!”
“皇上!云振嵩不但嘲讽朱大人的长相,还攻击微臣个头矮小,说微臣就是个侏儒!”
“皇上!云振嵩对微臣更过分,竟是辱骂微臣的儿子是个智障!”
“……”
听着大臣们七嘴八舌的告状,云振嵩呆若木鸡!
眼下,他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情况?!
他何时背后如此辱骂过这些人?!
今日被大臣们联名弹劾,他今后在朝中可就混不下去了!
见他一脸懵,墨宗然心里大抵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墨晔一眼,见这厮一本正经的把玩着桌上的玉壶,便收回目光看向云振嵩,“云振嵩,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
云振嵩连滚带爬的向前爬了几步。
他当真怕了,语气惊慌失措,“皇上,老臣没有做过这些事!”
窦玉山今后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了,这个小老头怎么也得罪不得!
云振嵩仔细一想,他即便得罪过窦玉山与杨将军,又何时得罪过这些人?!
这些个大臣,平日里与他关系还算过得去。
今日他生辰,还特意邀请这些人赴宴呢……
谁知他们非但爽约不来,竟还用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拒绝了出席寿宴!
这会子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然还齐齐进宫告他的状?
苍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说你没有做过?”
窦玉山眼神一凛,一双狭长、浑浊,却又闪烁着精光的老眼恨恨地盯着他,“云振嵩,我铁证如山,你竟还不承认?!”
铁证如山?!
云振嵩也想知道,今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铁证”!
于是,他着急的拍手,“窦大人,到底有什么证据,你赶紧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