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莺莺有些理亏了,便缩了缩脖子。
“宁儿,我早就说过吧?你家老七才是好男人中的典范啊!哪像我们家那头猪?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我就要被气死了!”
云绾宁无语望天。
是谁当初说,墨老七心狠手辣来着?
眼下倒是知道,她家老七是个好男人了?
“宁儿,先不说这些了。”
周莺莺开始说起自己是如何挨揍的。
她噘着嘴,“我知道这事儿,我也没跟他闹吧?谁知他还告状到我爹跟前去了!”
周莺莺娘亲去得早。
她和周长风,是被周威一手带大的。
对他们兄妹二人而言,周威是又当爹又当娘。
而周莺莺最怕的人就是自家老父亲。
先前周威驻守边疆便也罢了,如今他既然回了京城,墨翰羽便有了“保护伞”。
“你是不知道,当初我爹刚回京,第一晚他就拎着酒坛子去找我爹喝酒了!那会子,就狠狠地告了我一状,害得我第二日就被我爹一通臭骂。”
说起这些事儿周莺莺都恨得咬牙切齿!
她气得握紧双拳,“我爹当时就拿着棍子上门了。还好承允和瑶瑶护着我,我才避免挨了一顿揍。”
周莺莺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我都当娘了啊!我一双儿女都能满地跑了!我爹居然还拿着棍子要打我!”
而且还是被儿女阻止,她才逃过一劫。
古往今来,只有娘亲护着儿女的,哪有儿女护着娘亲不被外祖父打的?
周莺莺越说越生气,“我这张老脸,当时就掉在地上了!你说今后在承允和瑶瑶面前,我还怎么面对他们?!”
云绾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周叔叔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是吧?宁儿你也觉得是这样吧?”
周莺莺话刚出口,便听云绾宁话音一转,“就算周叔叔要揍你,也该背着承允和瑶瑶才是!”
周莺莺:“……”
靠!
她来找宁儿告状寻求安慰的,不是来找骂的!
“这事儿先不说。”
周莺莺心想,“女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把状告了再说!
于是,她只当没有听见云绾宁方才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我不过是因为此事,埋怨了墨翰羽两句,与他打了两日的冷战。”
“哪知僵持到第三日,我就发现他又开始偷偷送信了。”
“而且还背着我,一个人偷偷地笑!半夜三更还溜出王府,不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你说我这暴脾气,我能忍得了?”
答案当然是不能!
周莺莺冷哼一声,“所以我当时就与他打起来了!打着打着他就溜了,又去找我爹告状!”
“我爹当时就打了我几棍子,还骂我呜呜呜……”
话音刚落,她便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云绾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耳根子就不能清净一会子。一会儿是这个出事,一会儿是哪个闹个不停。
眼下倒好,周莺莺居然还千里迢迢跑来北郡找她哭诉告状来了!
可他们远在北郡,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回京,不能给周莺莺出气、替他们调节矛盾啊!
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这近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日日这般吵闹动手,闹得鸡犬不宁不成?
有时候瞧着他们俩不是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吗?
算算日子,他们成亲也七年多了,难不成是到了“七年之痒?”
云绾宁撑着额,只听周莺莺又道,“对了宁儿,我还有一桩新鲜事要跟你说!”
“新鲜事?”
云绾宁抬起头,“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