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身子一僵。
这下可如何是好?!
明王妃一出马,那陈家今儿肯定会遭殃啊!
虽说他如今心下对陈家也颇多怨恨,这会子也恨不得云绾宁能当真“整治”一下陈家。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陈家人!
眼下他到底该追上去,还是赶紧回去向自家王爷通风报信?!
陈伯转念一想,有明王和翰王在,想必自家王爷今儿……
还是先承受来自明王的怒火吧!
自家王爷尚且是自身难保,更何况陈家?
而且陈家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只要一想到自家王妃和小姐,今儿险些命丧陈香茹之手,陈伯便也一肚子的火。
“明王妃,等等老奴!”
陈伯拔腿跟了上去。
……
陈家。
这会子,陈立辉正焦灼不安的在正厅内来回踱步。
不知是因为太过心虚不安,还是这房中太过暖和。他身上满是汗水,额头上的汗珠也时不时滚落一颗,被他抬起手背擦掉了。
“唉!”
他边来回走,边不住叹气。
他的焦灼,已经传给了坐在一旁的陈隽和陈香茹。
“爹,你这是做什么?”
陈香茹满不在乎地放下茶杯,“你这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晃的我头晕眼花!你若真有什么事着急上火,不如坐下喝杯菊花茶,去去火气。”
说着,她给陈立辉也斟了一杯菊花茶。
陈隽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看不出是厌恶,还是赞同她说的话。
“喝茶喝茶,你们还有心思喝茶呢!听闻今日周王妃早产,也不知这会子怎么样了……若周王知道,此事与我们陈家脱不了干系,你觉得周王会善罢甘休吗?!”
陈立辉用力拍着手,龇牙咧嘴的模样,与平日里的老实憨厚截然不同!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上前接过茶杯,将那杯菊花茶一饮而尽。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这才继续唉声叹气的来回踱步。
“爹,你着什么急呢?”
陈香茹仍是不以为然,“云汀汀早产,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今日我去周家,不都是爹你示意的吗?眼下冲女儿发什么火?”
“你……”
陈立辉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的确是我让你去周王府不假!但是,但是我也没让你去把人家周王妃气得早产啊!”
“算算日子,距离她生产还有一个多月呢!”
“你这样一搅和,万一当真一尸两命,你觉得周王还会与我们一条心吗?!”
他越说越生气,“周王本就与我们离心了。这一两年,我都是费尽力气,才勉强让他重拾对我们陈家的信任与亲近!”
“你倒好,瞬间就给我打回原形了!”
陈立辉怒气冲冲地瞪了陈香茹一眼。
“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眼下你冲我发脾气也没用啊!”
她嗤笑道,“不是说明王妃已经去了周王府了吗?”
“她的医术有多精湛,就连皇上都赞不绝口!就算云汀汀有个什么好歹,她肯定也能有办法的。”
顿了顿,陈香茹放下茶杯,“爹,这一次你可别想着把我推出去挡刀子了!今日我去周王府,可都是你的吩咐!”
最后这句话,颇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陈立辉脸色一变,“你这是在威胁我?!为父让你去周王府,可不是与周王妃作对的!”
他为何让她去周王府,出门前他可交代的一清二楚!
是这个孽障擅作主张,挑起了云汀汀的怒火,从而导致早产!
见他一张老脸都被气得变形了,陈香茹正要辩解,便见下人脸色惊慌的进来回话了,“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