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啸一连自负的样子,面具男默默地移开目光。
南宫啸向前走了几步,面具男也慢吞吞地跟了上来。
若仔细查看,便能发现他走起路来,双腿似乎有些微跛……
“战王,不是我撒手不管。只是我给您的建议,你从未采纳过!若你早些时日听我的话,也不至于会沦落至此!”
面具男压下心头的嘲讽,沉声说道。
笑话!
他好不容易换来一句“先生”的尊称,可得保持风范,不被人发现端倪!
“只要你能替本王拿到太子之位,今后你说什么,本王都听你的!”
南宫啸大手一挥,“等本王登上皇位,就封你做国师!”
这个条件,可极富诱惑力!
在朝中,国师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比如,宋子鱼!
可面具男的目的,显然不仅仅是国师这么简单……
他把眼底的嘲讽与野心掩了去,这才低低地说道,“依着我对如玉的了解,此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如玉对墨晔,那可是忠心耿耿!
他甚至愿意为了墨晔付出性命!
这样忠心的人,又岂会轻易背叛墨晔?!
“所以,咱们眼下不可轻举妄动!南宫云日显然已经对你起了疑心,如今便要以不变应万变!找出如玉的把柄,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
让他不动,的确有些考验他的耐心!
但南宫啸还是点了点头,“好,本王听你的!”
闻言,面具男得意地松了一口气。
四国内,只要他先拿下东郡,再等南郡那边传来消息。
到时候,便能两国一起动手,再攻下北郡和西郡,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墨宗然啊墨宗然,你就等着哭吧!
墨晔啊墨晔,想当皇帝?
下辈子吧!
面具男狠狠地咬住了后槽牙,面具后的脸上布满了得意的笑容!
……
而此时,南郡。
一大早云绾宁被墨宗然召进了宫。
“朕昨儿夜里做个噩梦怎么也睡不着!然后起来走了几步,谁知不知是着凉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头痛欲裂,恶心不已。”
墨宗然靠在椅子上,有些难受地撑着额头,“此事你母后还不知道,别惊动了她。”
“这段时日你母后睡眠不好,朕又睡得晚,不想打扰了她,所以昨儿夜里没有过去陪她。”
他面色有些憔悴,瞧着像是大病了一场。
只看脸色,便知他这会子的确身子不适。
若他传太医,一定会惊动盛皇后。
因此,他借着要询问墨晔的身子情况,将云绾宁召进了宫。
“父皇的确是着凉了。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云绾宁给墨宗然诊脉后,这才开药方子,“虽说已经入了春,可夜里仍是寒凉!父皇睡得暖暖的陡然见了冷风,冷热交替寒邪入体,最是容易生病。”
“加之儿媳瞧着父皇肠胃也不大对劲,估摸着是最近饮食上有所不善,需要一同调理。”
她将药方子递给苏炳善,这才笑了笑,“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父皇,您到底上年纪了,这一把老骨头还需得精心才是,可别再大意了!”
这番话,也只有她敢说了!
墨宗然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目送苏炳善去抓药,“你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数落朕?”
“你跟你母后,简直是一个德行!”
“儿媳都是为了您好!”
云绾宁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刚将水端到床前,苏炳善却又去而复返,手中捧着一封书信,语气有些焦灼,“太子妃,远山说有一封您的书信!”
“来自西郡,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