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临愣住了,“我,我娘?”
尽管这番话对秦悦柳而言,的确算是大逆不道了。但说这话的人是云绾宁,又不是秦悦柳,她才不管对秦东临而言是不是大逆不道呢!
“是,你娘!”
她没好气的瞪着他。
秦东临挠了挠头,俨然像个三岁的小孩似的。
他喃喃自语,“我娘,我娘不姓秦啊!我爹才姓秦……”
云绾宁:“……”
说他糊涂吧!
他还知道他随他爹姓,他娘不姓秦。
说他不糊涂吧,偏偏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记不得了……
云绾宁不由叹了一口气,“秦东临,这番话我只警告你一次,也知给你这一次的机会。倘若你再犯糊涂,我可不会饶你!”
她一把抓住秦东临的衣襟,没好气道,“秦悦柳,是你的女儿!”
“是秦似雪的妹妹,是你的二女儿!是你糊涂这么久,一直照顾你的好女儿!”
她恶狠狠的瞪着秦东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记住了吗?!”
“女儿……二女儿?”
秦东临低头看了看被她抓住的衣襟,又仰头看着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秦悦柳是我的二女儿。”
见状,云绾宁这才满意的收回手,“今日,是悦柳与高良的大喜之日。”
“虽说你疯疯癫癫,悦柳和高良不应该来拜你。但我知道,悦柳孝顺、心软。”
秦悦柳虽也厌恨秦东临。
但如她所言,秦东临到底是她的父亲。
而且如今的秦家,也只剩他这一位至亲长辈。
如若不然,秦悦柳又岂会这般费心照顾他?
虽说她一直将秦东临关起来,却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到底,秦似雪的两个孩子还养在秦家。
倘若秦东临被放出去疯疯癫癫的,给秦家招来多少麻烦不说。就是那两个孩子,只怕平日里也会被他吓得不轻吧?
因此,秦悦柳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已将秦东临关起来。
但眼下云绾宁瞧着,秦东临虽然疯疯癫癫,但是衣衫整洁、精神头不错,便知道秦悦柳将他照顾的极好。
否则,秦东临今日哪里还有精神出去学狗咬人?
想必,夜里秦悦柳还是会带着高良,来给他这个父亲叩拜。
于是,云绾宁提前警告秦东临。
适才秦东临之所以清醒了一些,也都是她的功劳……
“等悦柳和高良来拜你的时候,你最好莫要胡言乱语,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悦柳伤心。”
“高良是谁?”
秦东临又呆头呆脑的问了一句。
云绾宁:“……”
敢情她方才的话,都对牛弹琴了?!
“是你的二女婿!”
她握着拳,真想冲着秦东临脑门上砸下去!
“哦。”
秦东临这才乖乖的应了一声。
云绾宁强忍着满腔怒火,很呼吸一口气收回目光,“既然眼下你闲着没事做,那就好好记一记方才我与你说的那些话。”
“若是还会将悦柳和高良认错,你今儿夜里就可以去阎王殿报道了。”
秦东临被吓得老脸灰白,看向她的眼神,宛如见到阎王爷本人似的。
云绾宁扫了他一眼,刚要抬脚离开,谁知如烟的身影就已经映入眼帘了。
这会子,这妮子眼底满是压制不住的兴奋,“主母,快,快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