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时候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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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曾经年幼无助的他,早已经长大成了……母亲离世后,在这人界范围之内,他也再几无任何挂碍与顾忌!

是时候,直面那些比某些妖兽更为残忍、更应该得到惩罚的仇人了!

只要,自己跟定了这个蠢女人,应该很快就能锁定藏在她“背后”的“主使”了,且,或许,还不止一人。

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此时此刻,越是盯着九小寒那张的小脸看,“狼少年”就越是无法转移自己的目光。

越是轻触着她那光润而洁白的脸庞,便越是有些爱不释手,似的;他难以说服自己,立即挪开曾经对她厌恶至极的手掌。

明明,打小时候开始,他就向来是不喜主动亲近任何女色的。

乃至,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曾不止一次地担忧过,他是否疑似有着些许的“断袖”之嫌。

就在这天寒地冻的皑皑雪地上、就在冰冷彻骨的黑夜中,眼前这身材瘦瘦、毫不值得他任何怜悯同情的灰袍小女修,却让他竟然一望再望,恍惚着、还出了神。

难道,是她身上不时地散发出来的那股“奇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迷惑了他的心智,不成?

明明知道,这女子,十有八、九成,是个“赏金猎卫”,他非但没有像对待自己憎恨入骨的其他猎妖卫一样、痛下杀手。

相反地,他居然还下意识地,对她表现出了,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关心之久。

只见,随即之间,默默蹲在她面前的“狼少年”,虚弱而颤抖不停地双臂,似乎使出了自己全身很大的力气,才扶坐起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九小寒。

同时,还似乎是,生怕她在雪里躺久了、身子变冷太快了,又将自己肩上的那件黑狼皮大氅,顺手帮她披上了……

“你可别动死过去了!最好给我安然无恙地醒过来,哪怕只留一口气,也行!”

“这一次,我必须要弄清楚,那些花重金雇你的幕后主子们,究竟都是谁!”

“等见到了他们,自然,你也就没用了……”

他一边用最恶毒、冷库的思路给自己找到了“好意关心”的借口,一边又只是单纯地在想着:

“等你醒了,你可千万别俗不可耐着,认为是欠了我什么天大的“救命之恩呐”!”

“以免,日后,万一被你落下个‘忘恩负义’的口实;我还得特意跑一趟到地府,跟阎罗王好好解释一番缘由。”

他又蹲在原地,犹豫了半晌,才笃定地下了决心:

“不如这样吧?!与其,让你未来死缠烂打、摆脱不掉,逼得我可能会被迫非得“以身相许”的方式,来偿还你劈死救我逃出黑狼窝的这份“人情”;倒不如,眼下,我自己先对你‘主动’示好一点点儿吧……”

心理建设完毕、打定了此项主意之后,他才这索性,忍挨着自己身上的重伤、强撑着力气,从雪地上将又因突发视盲症而昏厥不醒的九小寒,背了起来。

于是,那洞里、洞外,犹如天然之别一般,二人就算是“如此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很是顺理成章地调换了个一下位置。

这一次,已经轮到,他在“下”、她在“上”了。

尽管,他具备着天赋异禀的自愈能力,再加上天气寒冷,“狼少年”身上的那几处重伤,已经基本止了血。

可是,由于他长期处于那种东躲xZ、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逃亡生涯,他那副身板骨架,委实太单薄了些。

就算是,这时他使出了咬牙切齿、浑身吃奶的力气,似乎也是杯水车薪,他显得还不如自己背上的那个小女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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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处在昏迷状态的九小寒,死沉死沉地压在“狼少年”的背上。

一眨眼的功夫,少年修长而孱弱的腰弓,都已经快弯成一个直角了。

其实,单从二人的身高来看,九小寒还要比少年略微矮了大半头左右呢。

她就那么不省人事地匍匐趴在少年的身上,就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黏糊糊地吸住了他的后背似的。

可是,她的双脚,却显得很长,一直耷拉在雪面上,磕磕绊绊着被拖在少年两脚脚后跟的位置,不时地摆动着,撞得他也挺生疼生疼……

这般尴尬的状况,也足以见得,这位“狼少年”,的的确确,是太瘦弱了,体质也是真心的很差呐。

鹅毛大雪纷飞的夜色之下,鸦雀无声的野山竹林之间,本该是那么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对抗厮杀一番,可,这叠罗汉式的两个身影,无论何时何地看上去,也都真心是显得格外的滑稽。

九小寒的全身被冻得越来越僵挺,不时地往下滑落,“狼少年”没走几步,就得暂时停下来,用着快要麻木的双臂将她再往自己的背上推上一推。

换做是谁,心里都会暗自嘀咕,还会有些愤愤的小抱怨吧:

“这蠢女人,不知平日里,都吃些什么东西!”

“你瞧你,这具小身板儿,看着不大个,怎么就这么重啊?”

只不过,话虽如此,这还不是他自己在自作自受的结果么!

纵使,就算是他拥有着再强大无比的创伤自愈能力,也禁不住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刚才,他一背起她来的时候,就幅度那么大地用力拉扯,再加上,这一路上他举步维艰地驮着她。

如此这上下来回几经折腾,他心窝和肝脏处的那两处伤口,又被撕裂开了!

只不过,幸好,伤口周围,还粘有着一些九小寒在黑狼洞中给他用过的止血药——那些白色药粉还是起到了很明显的止痛效果的。

虽然,此时,鲜血已经再次从伤处渗了出来;但是,倒还不至于,让他像此前那般一样,经常疼得难以忍受、满地打滚。

他咬紧着牙根,又往上顶了一口气,使劲儿将托举过了自己的腰间、瓷瓷实实地重新压在后背上。

双臂交叉与身后,支撑着紧贴住自己脊背、那个感觉起来似乎越来越“重过泰山”的蠢女修,再次吃力地重新出发,往前一步一步地挪着。

而,他也就才走出了数十步远,在厚厚的惨白雪地之上,已经形成了两道长长的、鲜血滴染着的足迹与拖痕……

那看起来,既好像是,画家在白色绢纸上用朱砂写下了长长的“一”字;

又仿佛是,什么得了冤屈之人,在自己临终之前,浸在悬梁白绫上的一笔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