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安心了?”
“谢过殿下!”
秦清堂躬身行礼道,
挺直脊背时脸上在无任何表情。
“此间事了,臣,告退!”
“准了!”
……
走出太和殿,
整个人还是有些失魂落魄。
秦清堂双手握在栏杆上遥遥北地愣了许久,指腹在棱角分明的边沿轻轻敲击,然后手指关节骤然一紧,有青筋冒起。
午门外,
恭亲王嘶声力竭的呼喊声很快便停了下来,大刀落下,大好头颅在青石板上滚出去很远,片刻后又是十余颗头颅飞起,头颅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铡刀上有鲜血滴落,落入地面的积水中有涟漪溅开。
看着午门外人头滚滚,秦清堂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死了,于国朝肯定是有益的,可始是个添头。
“奴才,谢过秦大人!”
不知何时魏明辅走到了秦清堂的身旁开口道。
“嗯。”
秦清堂轻应了一声,独自往台阶下走去。
如今宫中的传令铁骑,
已经八百里加急赶赴凉州边界。
铁骑踏在的声音仿佛在秦清堂的心坎响起。
“闻之,本相尽力了!”
秦清堂长叹了一口气,这传令铁骑入了凉州,如同催命符一般,怕是要那九十万大军要横尸遍野了。
罢了,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
老臣既然,
不能为大庆守国门,
那便为陛下守宫门,
死又何惧?
秦清堂低头整理下衣衫,抖落雨水,
洒然一笑,迈步出宫。
魏明辅望着那人萧索的背影,久久无声。
“奴才若不是个阉人,非得出关杀贼。”
魏明辅苦笑一声,扭头望去那大殿之上的李显,拳头紧握,同样若真到了那步田地,若是陛下不嫌弃,老奴先行一步探探路。
……
北地凉州边界,
大帐之中,
“禀大人,南路边军已经到了三川郡的地界,算算日子晚间时分便能入营休整。”
一校尉单膝跪地禀报道。
“如此甚好,九十万大军已经到齐了。”
“徐屠夫,不知道你这凉州铁骑能否啃得动老夫这王八壳子。”
陈闻之看着沙盘上各路旗帜抚须长笑一声。
各路关口已经布下重兵,
各处要塞堡垒也已经征集民夫开始修建,
即便是关口破了,也能支撑许久。
甚至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屯田的心思,
“如你口中所言,自己这老王八要缩进壳里了,到时候就看你如何下嘴,千万别磕掉了自己的牙齿。”
兵出险招,行军打仗那徐武能甩自己十条街,可论安营扎寨固守一地的本事他确是望尘不及。
“秦相,老夫得你知遇之恩,从南地一总兵升至如今三军主将。”
“你投我以桃。”
“他日大战告捷定然报之以李!”
陈闻之走出大帐遥遥望着南方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