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巴缇善师生五人,以及林白辞。
唧唧!唧唧!
那个笑声又响了起来。
林白辞没有觉得惊悚,反而有些饿了。
“你不怕?”
阿昆扎盯着林白辞,吃了一口香煎牛肉。
他是在试探,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巴缇善自己干,不然多掉逼格。
林白辞没搭理他,从旁边拿过双肩包,打开,取出菩提使者袈裟,披在了身上。
他不想暴露黑坛钵盂,所以来的时候,将几件神忌物放在了包里。
巴缇善慢条斯理的吃着一条炭烧秋刀鱼,当看到这件袈裟的时候,眼球直接一凸,就像闻到了腥味的鲨鱼,浑身散发出了贪婪的气息,不过他好歹也是一位老谋深算的大师,立刻掩饰住了这种眼神。
林白辞取出一块龟甲,一边把玩,一边看着巴缇善:“听说你会算命?要不要我给你卜一挂?”
唰!
巴缇善没接茬,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白辞手中那块龟甲,他想保持大师范儿,但是完全做不到了。
嘻嘻!嘻嘻!
他怀里揣着的佛牌,不仅大笑,而且还在震动,这是发现了贵重财宝的迹象。
“放肆,大师当面,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阿昆扎呵斥。
林白辞穿的太普通了,看上去就像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所以阿昆扎对他没有任何尊重。
“呵呵!”
林白辞笑了,将龟甲放下,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连它么神忌物都认不出来,还敢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信不信老子召唤出肌肉佛锤死你?
龟甲就在桌子上,巴缇善的右手攥紧了,他真的好想拿起来看一看,但是直觉告诉他,很危险。
一旦自己拿了,十有八九要倒霉。
“算一卦呗?”
林白辞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担心镇不住他,还犹豫着是不是把疯批女仆给的丝袜拿出来,现在看来不需要了。….一件袈裟,一块龟甲,就让这个巴缇善心有忌惮了。
“你是神明猎手?”
巴缇善摸不清林白辞的实力,看上去,他似乎二十岁都不到,但是为什么这么自信?
神明猎手这个职业,是年纪越大越强,因为年纪越大,探索的神墟越多,这也意味着汲取的流星石越多,收容的神忌物越多,积累的净化规则污染的经验越多。
一个二十岁的大男生,能探索几个神墟?即便进去,估计也是打酱油的,我就不信他能单人破神墟。
“他在诈我!”
巴缇善的眼皮,宛若老狗睡觉一般,耷拉了下去,同时给了四弟子一个暗示。
“那你给我算一卦!”
坐在角落,一直寡言少语的四弟子,突然开口。
他叫阿恰龙,说的是高丽语,虽然发音不太纯真,但是林白辞听懂了。
感谢古晴香的补习。
“好呀!”
林白辞微微一笑,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上的龟甲。
“我需要报名字,或者生辰八字吗?”
阿恰龙询问。
林白辞没说话,因为‘龟灵’替他说了。
“五体跪拜献三牲,不敬苍天敬鬼神!”
一道拉长了声调的颂唱,在大包厢内突兀的响起,它抑扬顿挫,空灵又诡异,仿佛一位原始部落的大巫师正在用活人做贡品进行祭祀,向神明祷告,求吉问凶。
龟甲说的是古汉语,阿恰龙他们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敬畏和惊惧。
唰!
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没了享受美食的心情,而是盯着桌子上那块龟甲,如临大敌。
这是神忌物!
还是会说话的那种。
一般来说,凡是有自我意识的神忌物,都非常可怕。
阿恰龙哀求地望向巴缇善,都囔了两句,他不想占卜了。
“不用怕,他总不敢在这里杀人吧?”
机会难得,巴缇善要试探林白辞的深浅,而且万一以后对上,知道这件神忌物的规则污染,也就有了收容的手段。
咕都!
阿恰龙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开……开始占卜吧?”
林白辞拿起龟甲,拇指把它往天上一弹。
巴缇善一行的目光跟着龟甲上升,再落地。
没有异常。
“龟甲占卜,问神通灵,今日大凶!”
“汝有无妄之灾,触骨则死!”
龟灵憋了几个月,总算找到占卜的机会了,当即开大,先弄死一个人助助兴。
“它说什么?”
阿恰龙询问,神情忐忑。
“说你今天运气不错!”
林白辞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了阿恰龙面前的饭食,排骨、秋刀鱼、鸡汤……
他还有好几样带骨头的没吃呢。
“是吗?”
阿恰龙放心了。
“金阿姨是我朋友的母亲,我希望她平平安安,不受伤害,你懂我的意思吗?”
林白辞收起龟甲。
从食神的点评来看,这个老家伙估计不仅谋财,还想要金恩喜的人。
“我来高丽,是金女士花了重金,请我救治她的父亲!”
巴缇善解释:“你可能误会什么了?”
“我去洗手间!”
林白辞起身,伸手弹了弹身上的袈裟,把褶皱抚平。
等到林白辞出去,阿昆扎低声骂了起来:“老师,这家伙太狂了,你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装神弄鬼!”
旺萨莞撇嘴:“他要是知道老师您在暹罗的名气,一定会吓死的!”
“闭嘴,吃饭!”
巴缇善夹了一快子秋刀鱼,放进嘴里,老脸上古今不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恰龙喝了一口鸡汤,把放着秋刀鱼的盘子端到了面前,这道菜不错,他要再吃点。
……
洗手间,金恩喜给女儿训话。
“你要对巴缇善大师尊重一些,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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