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秀女出发的日子,一个个佳丽化好妆,每个人的头上都蒙上一条纱巾。就是这个纱巾帮了萧雨怀不少的忙。萧雨怀知道第二天要出发,当晚就在卢嫣家中住下。本来这是不容许的,可是事情特殊,卢一德也只能如此了。好在卢家只有一间破瓦房,他们想出轨也根本没那个条件。
到了天明,萧雨怀梳妆打扮,一个绝代佳人出炉了,高挑的身子,姣好的面容,最可气的是萧雨怀还把胸部垫得高高的。卢嫣忍俊不禁:“你作死啊!你这样不是明显暴露目标吗,我,我哪有那么大!”
萧雨怀挠头:“疏忽疏忽,我这就改。”萧雨怀说着从胸前的袋子里掏出几层破棉絮,“这回行了。”
卢嫣点点头,怀泪抓住他的手:“一路上小心,一定要看准机会逃跑,我在你舅舅家等你!”
萧雨怀也是深情款款:“嫣,你也要小心,洛城比较远,走路别走偏僻的山路,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卢嫣再次投进他的怀抱,她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怀哥,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来,一定!”
“一定,嫣,我一定会来。”萧雨怀搂紧卢嫣,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感受她的体香。卢一德也不好说什么,人家这是来为自己女儿消灾,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让他们温存一下也是情有可原。卢一德开门想躲出去,刚出门,卢一德就看见里长带着官兵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一队少女,她们一个个头上戴着纱巾。
卢一德立刻进屋:“快,快,官军来了,你们快准备一下。”
卢嫣依依不舍地躲进了床底下,萧雨怀忙把准备好的纱巾往头上一盖,一切算是妥了。
门很快被打开了,里长横着就进来了:“一德,你家丫头准备好了没?”
卢一德有点紧张:“准,准备好了。”
里长看了看萧雨怀,萧雨怀的脸包在纱巾当中,虽然可以隐隐约约看出点娇容,却不是很清楚。里长有点奇怪:“我说一德,你家丫头怎么最近长高了?”
卢一德大吃一惊:“没有,哪有,可能有,女孩子嘛就是这个年纪长高的。”
“是吗,把纱巾脱下,让我看看。”里长真有些怀疑。
萧雨怀一看要坏事,赶紧扑进卢一德的怀里,用娇嫩的声音哭道:“爹,女儿不要进宫,不要当秀女,你让他们走,女儿不要离开你。”
萧雨怀这么一哭,倒是把里长注意力转移了:“你说什么,不去当秀女,你大概不想活了吧!我告诉你丫头,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要是不去就是抗旨,满门抄斩!”
萧雨怀忽然拉住里长的手:“里长大人,你就可怜可怜我爹吧,我爹就我一个女儿,我走了,谁侍候我爹啊,里长大人,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里长一甩手:“哼,放过你,想都别想,给我带走!”
几个官军就把萧雨怀拉出屋,萧雨怀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被拉到那些秀女当中,几个官军手持刀枪立刻警戒起来。萧雨怀故意痛哭流涕,娇声哭喊:“爹,爹,女儿不要离开你,爹,爹!”
卢一德嘴上不说,心道:这小子真是人才,搞得跟真的似的。卢一德见对方演戏,自己也只得配合,他也跑出来拉扯萧雨怀,被那些官军蛮横地拉开了。
里长狠狠瞪了一眼卢一德:“你就别撒泼了,没用的,你就在家等着吧,什么时候你家丫头当上妃子了,你就跟着享福吧!”
“不要啊,里长大人,我只要我女儿,我不要她做妃子。”卢一德掩面哭泣着,为什么要掩面呢,因为他根本无泪,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只能用手遮住脸部。
里长根本无心跟他啰嗦,带着官军到下一家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