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卡子虽然小,蓝苗蓄势良久,发出的力道却大。
他的两排牙齿都被震得发麻。
暗器虽未奏效,但吕凤先的右手也已离开了自己的后脑!
蓝苗心中大喜,双腿蓦然紧勾。右脚抵“人迎”、“天突”,左脚掌踩“大椎”、“陶道”,同时向反方向施力,要将对方绞死。这一招如能使实,吕凤先的颈椎就会被扭断,接下来便什么也不必说了。
但他力道刚发,忽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后倒去。蓝苗心道不好,急忙含胸缩头。只听“砰”一声,后背由颈的脊椎都撞在地上,顿时全身发麻,眼冒金星,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这一刻间,他别说起身制敌,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句。
那冰冷的三根手指,已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仅在弹指前,吕凤先还处于最不利的地位。
蓝苗已对他的要害下手,他却无法掌握住对手的要害。
眼下只有一种办法。
他突然向前扑倒。
蓝苗就算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在眨眼间转到他背后去。
直到将对方摔了个七荤八素,捻在地上,吕凤先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根肌肉从紧张中缓缓放松。
江湖流言总是将话题围绕在蓝蝎子弄死的几十名姘头身上,借此添油加醋地描述蓝苗有多心狠手辣。这难免会给人一种错觉,蓝蝎子只擅长在男女情爱间发疯。
吕凤先原本也抱着这样的心态。现在,他全身都已扎满了刺。
这条蝎子果然又辣、又狠、又毒!
蓝苗喘着气,用眼角睇着吕凤先,道:“你若弄死了我……得到那封信的人绝不会是你,你信不信?”
说完,在对方复杂的眼神下,他昏了过去。
冬夜雨霖霖。
冬季是个寒冷的季节,冬天夜晚的雨,带着一种凛冽的料峭,从窗缝浸入肌骨。
蓝苗动了动,缓缓将半截手臂缩回了被中。又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
屋中并没有点灯,黑黝黝的,十分静寂。
忽然,“吱呀“一声,一线寒风吹了过来,帐幔微微飘动。
大半夜时分,一扇门被人推开,这个人当然不会是闲着无聊,爬起来找事做。
但接下来,门外却又没了动静。似乎那人站在门口犹豫,是该进来呢,还是该离开?
来人是谁?意图又为何?
蓝苗还是躺着,并没有则声。
门终于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轻轻溜了进来,又立即将门合上。
接着,“嚓”一下,这人燃起了烛火。随后举着烛台,渐渐走近床帏。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目光似乎仔细地在蓝苗面庞上流连。随后,他竟然将手伸进被中,小心地摸索着,握住了蓝苗的手。
蓝苗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你醒了?”
这人没料到蓝苗会醒来,险些将蜡烛掉落,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的语气有些惊慌,却又有些欢喜。
蓝苗的眼睛还在发花,他盯着这人看了好一阵子,才狐疑道:“是你?”
这个擎着烛台站在床边的人,宛然是当初在烟花巷里调戏他,后又被郭嵩阳教训的那位白衣少年。蓝苗还记得他腰佩银戟、拈着朵珠花的神情。好一位游闲公子、长安少年。
这少年喜道:“你还记得我么?”
蓝苗微微一笑,道:“我有那么老了?连你这样风度可爱的男孩儿都记不住?”
少年却不乐,道:“我也没比你小多少,怎么是男孩了?”
蓝苗笑道:“我与吕凤先同辈,你在我眼里不是男孩是什么?——没听说银戟温侯有妻儿,他是你叔父,还是你伯父?”
少年的表情甚是不服,听了他问,还是乖乖答道:“我祖父有三个儿子,我父亲行二,温侯行三。”
蓝苗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少年却终于憋不住了,道:“你还有一个问题没问我。”
蓝苗诧道:“什么问题?”
少年脸颊涨红了,道:“……你还没问我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蓝喵的最后一位后宫……正式出场了。=V=
甜甜的草莓巧克力口味哦!配温侯黑咖啡做下午茶甜点最适合啦~快乐地奔跑(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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