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上前,不顾丫鬟的阻拦,强行给赵昭仪诊了脉。
这脉象……
“太医来了!”
赵昭仪的宫婢推开翟容与,请太医上前诊脉。
此刻,皇后娘娘和淑妃也赶到了现场,众人跪下问安。
“都起来吧。”皇后走到赵昭仪身边,“张太医,孩子怎么样?”
张太医跪地,惊惶道:“回皇后娘娘,老臣已为昭仪施针,暂能保住龙胎一命。可昭仪胎像本就不稳,如今又受了惊吓,怕是仍有流产风险……这孩子,决计活不过七个月了!老臣无能,请皇后娘娘恕罪!”
“怎会如此!七个月?那岂不是不到一个月了?这可是陛下病重前的最后一个孩子……若是保不住,本宫有何颜面再见陛下?”
皇后沉痛万分,“再去看看玲妃。”
玲妃恰在此时悠悠转醒,张太医上前替她诊了脉,道:“玲妃娘娘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刚刚翟二小姐可是说我母妃中了毒!”三皇子喝道。
张太医眉头紧锁,“可是,玲妃娘娘体内并无毒素。”
翟容与点点头,道:“那是因为我已经给她解了毒。”
众人都惊诧地望着她。
淑妃的眼里多了一抹探究。
翟容与继续道:“玲妃所中之毒名为千机散。”
“千机散?!”张太医瞳孔骤缩,难以置信道:“那可是极为罕见的剧毒!中此毒者,轻则神智涣散,重则发狂伤人,不出三日便会毙命。”
玲妃靠在三皇子怀里,虚弱道:“这倒是与我的症状相似。”
三皇子咬牙切齿:“谁人竟如此狠毒!”
“可是,千机散是没有解药的!你说你给玲妃解了毒,你是如何解的?”张太医有些质疑地望向翟容与。
“翟二小姐给玲妃娘娘喂了一碗符水,”在场的一个小宫婢答道,“奴婢们都看到了。”
说着便把当时发生的情况转述给众人。
“符水……”张太医喃喃自语,“竟是符水……”
什么符竟有如此神力?
张太医注视着翟容与,眼底有些狂热。
若此人为我太医院所用……
淑妃低下头,轻轻拨弄自己指甲上的丹蔻,眼底幽深一片。
这翟二小姐,藏得可真深呐。
自己还真是小看她了。
三皇子见玲妃已然清醒,心里对翟容与多了几分信任和愧疚。
刚刚自己那么重地把她推开……
玲妃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要害我,倒是连累了昭仪妹妹。”
淑妃道:“张太医,赵昭仪现在如何了?”
张太医躬身回话:“血已经止住了,不过片刻便会清醒。”
皇后震怒:“查!都给本宫细细的查!本宫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戕害皇嗣和嫔妃!”
“不用查了,”翟容与淡声道,“下毒之人,就在这里。”
清脆的声音落地,众人俱是一惊。
“你说什么?!”三皇子有些难以置信,视线在众人之间逡巡。
害母妃的人,就在这凉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