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季昶躬身回话。
“微臣查到,当晚曾有一人进入过粮仓。”
“砰砰砰——”
“谁呀?”翟容与有些不满地把符纸从身上撕下来。
【嗐!顺风耳的威力太大,这敲门声差点给我震聋咯。】
她把腿从墙上放下来,噘着嘴走过去开门。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杀千刀的!
正听到关键环节呢!
拉开门,季如风一脸忧色地站在门外。
“是你?”翟容与有些惊讶。
【这么晚他来找我做什么?】
“翟二小姐”,季如风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今日冲撞了你,是我的不对,还请翟二小姐原谅。”
他回去之后,翟容与说的话就一直萦绕在耳边。
空劫临身……
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他实在担忧父亲,便想来问个究竟。
“不必介怀,我没放在心上。”
翟容与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拧眉道:“你还有事?”
季如风道:“今日翟二小姐所说,关于父亲的灾祸,可否与我详细说说?”
“进来吧。”翟容与侧身让门。
季如风走到房内,在桌边坐了下来。
“你父亲的面相,细说起来,乃是七杀星入夫妻宫,会照煞曜,致使疾厄宫生变。”
翟容与关上门走到季如风身边。
见他皱起了眉,似是不甚明白的样子,便改口道:
“简单来说,就是会因妻子遭灾而大祸临头。”
“你说什么?!”
季如风双手撑着桌子站起。
母亲……母亲她……
翟容与波澜不惊地走到桌边坐下,道:“而且,看你父亲的面相,灾祸已经发生了。”
季如风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他看向翟容与,叹了口气。
“不瞒翟二小姐,半月前我母亲上山祈福,可回来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母亲从前刚强暴躁,如今却变得温柔小意……”
“我和父亲原先以为是好事,可渐渐地,院里的丫鬟竟不明不白地都死了,就连父亲的精神也一日差过一日。”
门外似是有人影闪过,翟容与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
季如风并未察觉,继续道:“父亲不信鬼神之说,只当母亲是病了。可我偷偷地找道士来看过一次,那道士说母亲是中邪了!”
“只可惜他术法不精,无法驱除。”
“我又私下找了好几个道士来看,都说无能为力。”
他转向翟容与,目光恳切,几乎要拉住她的双手:“不知翟二小姐可有办法,救救父亲和母亲?”
一阵风吹过,屋内的烛火莫名熄了一盏。
翟容与示意他噤声,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
猛地拉开大门!
却见君策站在门外,睫毛似是有些意外地颤了颤。
“怀序兄,怎么是你?”翟容与失落道。
【我还以为是功德来了呢。】
君策:?
他目光越过翟容与的头顶,扫向屋内的季如风,下颌线条紧缩。
语气带了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意:“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
“让我也听听?”
说罢,也不等翟容与拒绝,长腿一迈,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