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太高兴了。”顾惜弱吸了吸鼻子,仍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瓜。”
翟桑结伸出手,粗粝的指腹轻轻揉过她的唇。
深沉的眸底染上情愫,有些郑重地问她:“惜弱,我是个粗人,不知道如何疼人。嫁给我,你可会后悔?”
顾惜弱连忙摇头。
莹白的小脸在他掌中摩挲。
娇嫩的肌肤激起他狂放的肆虐欲。
他用带着热度的眼,不加掩饰地扫过她泛着湿意的眸、微微泛红的鼻头和娇艳欲滴的唇,最终将视线锁在其上再也无法挪开。
顾惜弱被他看得浑身都软了,微垂下眼,不敢直视。
长睫在微微泛红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落在他眼中便是娇羞的怯意。
翟桑结的呼吸逐渐变得灼热。
“那就盖个章。”
他俯下身去,吻住了她。
温热的唇瓣甫一贴住,便激起一阵电流。
他像是被瞬间打开了阀门,细碎轻柔的吻逐渐变为热烈唇舌的交缠,陌生的情潮汹涌而来,淹没了神智。
“唔……”
她还未出口的话语瞬间被碾成破碎的嘤咛。
昏沉间,顾惜弱伸手去推,却被扣住十指,交缠反剪于她的后腰,逼得她往他身上贴去,陷溺在他的怀中。
他却越吻越凶。
炙热的唇舌舔过她的伤口,娇弱的呼痛声唤回他最后一丝理智,翟桑结轻喘着放开了她。
顾惜弱大脑一片空白,眼角还沁着泪,有些迷蒙地望向他。
像只任人予取予求的兔子。
翟桑结暗骂一声,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否则,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随后放开了手。
顾惜弱的眼神终于聚焦,落在他身后的石壁上,有些困惑地问了一句:“将军,那是什么?”
……
流云缓动。
太阳被困在云中透出几缕残光,落在贤宁宫的屋顶。
翟容与猫着身子,盯着宫墙下的动静。
底下,淑妃的贴身婢女春兰,正在教训一个小宫娥。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娘娘所食的樱桃,定要用山泉水细细洗过十六道,方可呈上。”
“你竟敢偷懒!”
“以为少洗几次便能蒙混过关吗!”
翟容与听得眉头皱起。
【啧……这淑妃是不是有毛病啊?】
【樱桃要洗十六遍?!】
【谁伺候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小宫娥跪在春兰面前,脸上布满泪痕,细瘦的肩膀颤抖不已,“春兰姐姐,我知道错了……我是看那樱桃已经十分干净,想着节约点水,这才……”
“啪!”
春兰不由分说打了她一巴掌,那小宫娥的脸立刻高高肿起。
翟容与这才看清她的脸。
【这人的眼睛,长得倒有几分像姐姐。】
“节约?”春兰横眉冷竖着道,“娘娘身份金贵,所用所食皆非凡品,何须节约?!”
“就你这样的穷酸腌臜货,也配伺候娘娘?”
她有些厌憎地盯着小宫娥的脸,“娘娘不想见到你,如今遣你去刷恭桶已是开恩。”
“若再不识相,小心丢了性命!”
那宫娥紧紧地捂着脸,竭力抑制着哭声,肩膀搐动着道:“多谢娘娘恩典。”
她心里知道,哪是因为什么樱桃……
分明是六王爷多看了她一眼,这才惹了淑妃娘娘不快。
“你就跪在这里,太阳下山之前不准离开!”春兰恶狠狠地警告道。
她甩了袖子离开。
翟容与望向那宫娥身后的厨房,心思一转,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