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原来这武安侯是贼喊捉贼!”
“真是好一招陷害啊!”
“先偷了军械,再找人刺杀翟将军,叫他死无对证!”
“如此小人,竟与我等同朝为官,实在是耻辱!”
“此言甚是!”
……
武安侯听着朝臣的议论,当即抖着身子跪下,“摄政王明察啊!”
他脸上一片正派凛然。
“此事乃是这刺客一面之词!”
“微臣之心天地可鉴,定是有人蓄意构陷!”
君策漠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挑眉看向君应淮。
君应淮立即站出来,道:“孤昨日在贤宁宫查抄了一批军械,正是禁军营中丢失的那批。”
贤宁宫?!
怎么会在贤宁宫!
武安侯嘴唇泛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君应淮继续道:“淑妃娘娘已配合孤找到了证据,此事,正是武安侯所为。”
他呈上一封信件。
那信件,正是武安侯秘密写给淑妃,计划偷盗军械、构陷翟桑结的罪证!
武安侯瞳孔剧烈收缩,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封已被呈给君策的信。
此信在淑妃手中,现如今却被她交了出来……
淑妃这是要弃车保帅!
武安侯登时塌下了身子,眼前恍若一片废墟。
他复又想到了什么,燃起了一丝希望左顾右盼,见到齐太傅便爬了过去,“太傅!太傅救我!”
“我可是你的表弟啊!你可要相信我啊!”
连宗之谊,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齐太傅沉了脸色,将自己的衣袍从他手中抽出,冷冷道:“你在我齐家设阵之时,可有想过自己是我的表弟?”
武安侯脸色骤然转青,他知道了?
君应淮听到“设阵”二字,微微眯了眯眼。
“翟将军到——”
一声太监的通传,翟桑结踏着大步走了进来。
武安侯见到他,双眼骤然睁大,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起来。
他竟然没死……
“参见摄政王!”翟桑结对君策行完礼,便走到了那刺客面前。
“昨日我在栖霞寺遇刺,与那群刺客搏斗之时,无意间发现,那些刺客腕间均有一样的图腾印记。”
“细查之下,果然发现是武安侯的人!”
他昨日回府后便画了这个标记,着人暗中探查,果然发现了这个端倪。
这图腾,正是武安侯暗卫的标识!
他将查到的资料奉上,君策看完后便吩咐宦官交予朝臣传阅。
众人看完后俱是咂舌不已。
只影拉起那刺客的手臂,扯开他的衣袖,将那图腾示于众人跟前。
“真的有印记!”
“和这图上的一模一样!”
“还真是武安侯的人啊!”
君策眼底溢出湛湛寒意,肃着声音道:
“武安侯偷盗军械,暗害有功之臣,还意图构陷嫔妃、残害表亲,实乃罪大恶极!”
“着本王令,即刻押入大牢,明日午门,斩首示众!”
“武安侯府,尽数查抄!”
武安侯瞬间如跌入无底深渊一般,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
只影押着他便下去了。
君策淡淡看了翟桑结一眼,想到容儿惦念他与顾惜弱的婚事,有意相帮,便问了一句:
“翟将军昨日,可是孤身遇刺?”
此言一出,顾老爷当即握紧了拐杖,冷然地望向翟桑结,神色中有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