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耐心地解释道:
“他是病人,只有我碰他,哪有他碰我的道理?”
君策松开了手,眉间的失落久久不散。
她只是不知情罢了。
思及此,又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一副完全占有的姿势。
“容儿,让我抱一会儿。”他闷闷道。
翟容与贴着他的胸膛,心跳也渐渐乱了节奏。
一双手更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只好轻轻地搭在他手臂上。
【他怎么了?】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君策手臂愈加收紧,将她锁在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一声高昂的鸡叫声冲破旖旎,君策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手。
“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他有些心疼地望着她。
“换药的事,交代给药童做就好。”
翟容与点点头。
雪清川的药拖不得。
她转身往药院走去,没两步,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
【他不会是吃醋了吧?】
又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回头看了看,见君策还在原地站着。
她张了张嘴,终是说了句:
“医者眼中无性别。”
君策听到她的解释,心中的阴霾散了些,眼中的光变得柔和。
不管怎样,容儿心里有他就好。
……
翟容与来到药院,将所需药材及分量交代给药童,让他去取,自己靠在廊柱上休息。
虽不用亲力亲为,但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在一旁盯着。
晨曦破开云雾。
翟容与抬头望天,黑着眼圈感叹了句。
【天怎么说亮就亮了。】
【完全不顾我困不困。】
“翟二小姐!”
一个激动的老头声从远处传来。
翟容与回头一望,见春长老面色激动地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严肃的杏长老。
“春长老,怎么了?”她皱着眉道。
【天才刚亮呢就这么亢奋。】
【果然年纪大了起得早啊……】
春长老走近,高亢的音色一路飘了过来:“满弟的腿,能动了!”
“我按照你说的办法施针,果然奏效!”
“还不到两日啊!”
这翟二小姐还是谦虚了!
说什么三日起效,结果他刚施了一次针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翟容与微微笑了下,“有效就好。”
“满长老可有哪里不适?”
春长老摇了摇头,笑着道:“满弟痛了一日,如今精神头好着呢!”
杏长老沉着的目光落在忙碌的药童身上。
“他手上的药材是……?”
这搭配古怪,倒从未见过。
翟容与淡淡道:“那是给雪谷主治疗寒症的。”
“什么?!”
春长老和杏长老俱是一惊。
春长老有些激动,“翟二小姐竟连谷主的寒症都能治?!”
奇人,当真是奇人!
杏长老也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谷主寒症刁钻,姑娘真能治好?”
翟容与颔首,“已经差不多了。”
“再换次药,两日便可痊愈。”
春长老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揪住了自己的白胡须。
他没听错吧?
痊愈?!
还只要两日?!
杏长老目光一震,再次望向翟容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春长老见状,眯眼笑道:“哎呀,杏哥,若有事要求翟二小姐,只管说便是!”
他凑近杏长老,悄声补充道:“我看这姑娘是个热心肠的,定会帮你!”
翟容与耳朵一动,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