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淮拿着酒杯,走到了翟容与面前。
他脸上带着阴郁的笑,嗓音却慵懒温柔,对翟容与道:“孤今日特赦,下人亦可同欢宴饮。”
“你今日伺候太子妃辛苦了,孤这杯酒,就赏你。”
他将酒杯递到了翟容与跟前。
众宾客无不高呼太子仁德,竟对一小小侍女也如此宽厚。
翟容与眉梢轻轻扬起,接过酒杯,送到唇边,深嗅了下,瞳孔猛地放大。
这是……钩吻?!
一双眼中立刻神采飞扬。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
【想不到君应淮手中竟有剧毒钩吻!】
【又省得我去炼化了~】
【哈哈~】
心思流转间,翟容与已打算把这太子府偷个底朝天!
她抬起头,冲君应淮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奴婢多谢太子。”
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君应淮见她喝了毒酒,立即伸出手掐住她的脖颈,双目充血,狠戾怒喝道:“都给孤滚出去!”
侍卫唰唰抽出刀来。
宾客惊惶,不知太子为何发狂,纷纷夺门而逃。
冲撞的宾客扯散了新娘的红盖头,那刺客的脸现在众人眼前。
皇后惊得跌在了椅子上。
君应淮眸光一扫,内监顿时扶着她离开了太子府。
见到皇后离开。
君应淮收紧了左手的力道,右手狠狠私下翟容与脸上的面皮,一张娇美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果然是你!”他恶狠狠道。
“说!”
“你把慕灵藏哪儿去了?!”
翟容与任他掐着自己,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
“你掐着我,我怎么说?”
说完还故意翻了个白眼,将舌头往右一吐,做出一副要窒息的惨状。
君应淮忍着怒火放开了手。
“咳咳……”
翟容与轻咳两声,摸了摸脖子。
【疯批就是疯批,都把掐脖锁喉列入人生必修课了吧?】
【还挺娴熟。】
君应淮斜睨着她,冷笑道:“你已经服下剧毒钩吻,若不说出慕灵的下落,孤是不会给你解药的。”
“你就等着,死于非命吧!”
“解药?”翟容与故作天真地看他一眼,从布袋里掏出一颗解毒丹,当着他的面服下,边嚼边说,“你是说我嘴里吃的这个吗?”
“你!”
君应淮目眦欲裂。
“你怎会有钩吻的解药?!”
翟容与吞了解毒丹,在旁边桌子上倒了杯茶喝下,拍着胸脯顺了顺气。
【唔,差点噎着了。】
君应淮见她不回答,双目通红地抽出身旁侍卫的刀,直指翟容与。
“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若乖乖交出慕灵,孤便饶你一命。”
“如若不然……”
他的嗓音变得阴狠,“尚书府通敌叛国,罪证确凿!”
“孤要你们翟家,统统死无全尸!”
“哎呀呀,我可真是吓死啦~”翟容与故作惊慌地拍了拍胸口。
随后从布袋里掏出一叠信件。
在他面前扬了扬。
“不知太子殿下所谓的罪证,是不是这些东西啊?”
君应淮目光骤然一缩,眼中泛起腾腾杀意!
翟容与右手翻出一张符纸,顷刻间点燃了一簇火光,作势要往那信件上点。
君应淮突然低低笑了声。
眼底幽暗弥漫。
“不知翟二小姐可看过这些信了没?”
“里头的东西,可当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