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听到神思草,眼神闪过一抹惊慌。
很快又被压下。
“二小姐,也难为你编出这么个草药来污蔑我。”
百姓们也很快交头接耳起来。
“这什么草药,我从未听过。”
“难道真是翟二小姐编出来的?”
有个青年却犹豫道:“我好像在医书上见过这种草药。”
“还真有啊?!”
“这么说,翟二小姐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四姨娘听着人群的议论,绞紧了手上的帕子。
翟容与淡扫她一眼,道:“这神思草,是我从娘亲的安胎大夫那里听来的。”
“他告诉我,有人曾以提神醒脑为由,问他要了这神思草,制成香包日夜佩戴。”
“他也曾叮嘱过那人,戴着此物不可接近孕妇。”
翟尚书道:“大夫?可是韩大夫?”
他有些惊喜地上前一步。
“容儿,你找到韩大夫了?”
四姨娘也紧张地盯着翟容与的反应。
不,这不可能。
她派了那么多人,找了韩大夫那么多年,为的就是将他灭口。
可四处都找不到他。
这翟二小姐怎么可能找到!
她连见都没见过韩大夫!
翟容与对翟尚书点点头。
“爹,我不在京中的这段时日,便是去寻韩大夫了。”
她转过头,看着四姨娘一字一句道:“老天有眼,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四姨娘一颗心顿时狂跳,呼吸都有些乱了。
此时,翟桑结带着韩大夫来到现场。
他手中还拎着根绳结,牵着两个被捆成麻花的人。
四姨娘见状,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翟容与迎上去,指着那两人问翟桑结,“大哥,这是?”
翟桑结道:“小妹,你让我去客栈将韩大夫带过来,可路上,却碰到了这两个贼子。”
“他们出手便要韩大夫的性命。”
“我便将他们一块儿扭了带来,想必指使他们的人,就在这里。”
锐利的鹰眼摄住四姨娘。
她打了个寒颤。
凌厉的眼神扫过两人,那两人惊惧不已,低下头一声不吭。
翟容与对韩风道:“韩大夫,可否告诉众人,娘亲怀孕之时,是谁问您要了神思草?”
韩风扫视了一圈,伸手指了指四姨娘,“就是她。”
“老朽虽上了年纪,可记忆却是清楚。”
“便是这位妇人,曾问我要过神思草。”
他年轻时被人追杀,不是没有猜测过下手之人。
想来想去,也便只有多年前的这桩往事。
这些年他四处躲藏,背井离乡,也是上了年纪才将生死看淡,这才大胆出了医书。
若能名留青史,生死又有何惧?
可万万想不到,此人到现在还没放弃取他的性命!
是以今日,他愿意前来作证,将往事和盘托出。
四姨娘眼中闪过阴鸷的光,牵着嘴角道:“就算我曾问韩大夫要过神思草,又能证明什么?”
“我不曾戴着这草药去看望姐姐。”
她犹自辩驳道:“姐姐顺利将你产了下来,可见她并未受影响。”
翟容与冷哼了一声。
“你还要狡辩?”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时,花影不知道从何处突然出现,手中还压着一个人。
四姨娘见到那人,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