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想着。
若是他打头阵,正好可以向南桑递消息。
况且,一旦他领兵,打不过南桑也就罢了,若是打得过,也要装作打不过。
左右输赢都是他说了算。
盘算已定,富察项明中气十足地提高了音量:“本将乃是龙炎军副将,自然要为大家冲锋陷阵!”
翟容与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脸欣慰。
“富察将军,有你,真是龙炎军的福气!”
富察项明肩膀差点给她拍散了。
他禁不住咳了几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对上众将士的视线后,又立马稳住身形,挺起胸膛。
若被大家知道,他堂堂一个副将,禁不住一个女人的两下拍打,他将军的尊严何在?
男人的尊严又何在?!
富察项明暗暗屏息用劲。
翟容与一脸郑重:“既然如此,本县主的退敌之策,就全仰仗富察将军了!”
退敌之策?
什么退敌之策?
富察项明一头雾水。
心中不知怎的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翟容与却没多说,直直往他脑门上拍了张符纸。
富察项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两军对阵。
呼烈云骁见到翟容与出阵,脸上扬起恣肆的笑。
她果然来了!
“呼烈将军,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是很满意我给你送的礼物啊~”
翟容与坐在一驾马车上,朝一旁的卢将军递了个眼神,卢将军当即会意,拉动缰绳,胯下的照夜白嘶鸣了一声。
他此刻意气风发。
要不是县主帮他用符纸暂时驯服了这匹烈马,他还不能这么快地就给呼烈云骁找不痛快呢!
呼烈云骁的脸果然一下变得铁青。
照夜白的马脸和哀啼,顷刻间唤醒了那晚的羞耻记忆。
他咬着牙,脸上肌肉都禁不住抽搐起来,对曾经的爱驹更是不忍直视。
他怒极反笑。
“翟小姐的礼物,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本将之后的回礼,也定会让翟小姐永生难忘!”
他望着坐在马车上的翟容与,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一旁的部将见呼烈云骁受辱,当即开口嘲讽了回去。
“喂!龙炎娘儿们!这是战场,不是你游玩的地方!你竟还骑了驾马车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们龙炎行事,都是如此可笑吗!”
南桑将士哄堂大笑。
“女人就是女人,半点见识也没有。”
“老子还是第一回见有人坐着马车来打仗!”
“该不会是怕到时候技不如人,没脸见人,用这马车来躲避遮羞的吧?”
“还是说,你们龙炎已经知道自己打不过,特地搞了辆马车,要送这娘儿们来求和?”
将士们兀自猜测,呼烈云骁却有些期待起来。
他们言之有理。
到时灵蛊发作,这马车正好方便运人!
他有些难耐地望了巫牧游一眼。
“大巫师,何时动手?”
巫牧游手持权杖,褐色的眼底平静无波,视线却直直落在翟容与身上。
她今日穿了件绿色的裙装。
在清一色的冰冷铠甲和皑皑白雪中,显得格外生机灵动。
巫牧游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倏地握紧了手中权杖。
“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