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影垂眸看她。
“别人的感情事,你倒是开窍得很。”
轮到自己,却跟张白纸一样,大脑空空。
“你什么意思?”双儿双手叉腰,气鼓鼓地问他。
是在骂她蠢吗?
狗东西!
小姐说了,她可是最伶俐的丫鬟!
只影在廊下抬头望天,挠了挠鼻子,压下自己狂乱的心跳,“没什么。”
屋内。
翟容与伸手去解君策的腰带,被他一手按住。
“容儿真要看?”
他沉沉望着少女,声音沙哑。
翟容与怔了瞬,眉头蹙起。
她抽出手,将他的大掌拍开,“你还想瞒我?”
“今日你脱也得脱,不脱也得脱。”
她视线落在他唇上,往日殷红的唇,如今看着却一点色泽也没有。
这么苍白,要说他没有受伤,她半点也不信。
【三番四次地推拒,定是有鬼。】
“不想弄脏你。”
君策抬眸望向少女,低低道。
翟容与听他这么说,立刻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腰,将整个身体贴上去。
少女馨香扑入鼻尖。
在浓重的血腥气中格外清新好闻。
君策微微一怔。
方才雨水淋湿两人的衣衫,或薄或厚地贴在身上,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层布料。
他感受着怀中的娇躯,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翟容与抱了好一会儿后才放开他。
浅绿的衣裙染上血迹。
少女扯了扯脏兮兮的裙摆,歪头看他,杏眼溢满灵气,“现在不怕脏了。”
君策有些无奈地垂下手,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腰带。
他的容儿,越来越不好骗了。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窸窸窣窣地摆弄。
君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承受独属于他的酷刑。
翟容与脱下他的玄色外袍,黏腻的血液沾了她一手,她心中一紧。
正要去解内衫,手腕被君策握住。
“我自己来。”
他飞速脱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上头红痕交错,几处伤口还散着幽幽黑气,是蛟龙一族残余的灵力。
翟容与眼眶一下红了,眼中雾气上涌。
“骗子。”
“还说没受伤。”
她伸出手,轻轻去碰伤口旁完好的肌肤,“疼不疼?”
她掀眸看他,眼中蓄满了泪。
君策叹息着拂去莹白小脸上滚落的泪珠。
“不疼。”
“他们伤的更重。”
翟容与差点被他气笑,吸了吸鼻子,“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她旋身走到浴桶旁,将一张符纸燃入其中。
“你在这泡着,等内伤愈合了再回去。”
她如今的精神力没有那么充沛,这桶药水也只能治疗他体内的灵力损伤,至于那些外伤,还得找金疮药敷上。
君策弯了弯眉眼,“好。”
若不乖乖听她的话,只怕她要担心死。
翟容与被他的笑容恍了神。
君策见她看着自己发呆,有些坏心眼地逼近她,将人抵在门边。
“后背也有伤。”
“不若容儿帮我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