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间的柜子里有一个香粉匣子,当时想着宫中什么都有,那香粉就放在家里了。不过,现在想想,还是我那个香粉匣子里的香粉味道最多最全。”
“好。”刘曜全都答应,丝毫没有犹豫。
忙了一整天,总算是可以回到宫中休息一会儿。羊献容将厚重的大衣脱下来的时候,感叹了一句:“穿这么多真是好累啊,我还是喜欢夏天的。”
兰香在一旁笑了起来,“奴婢是最喜欢泰安郡的夏天,不热也不冷。”
“是啊,一件粗布裙子就很好了。”
绿竹这时捧了柔软轻便的简单衣裙走了过来,“皇后娘娘,换上这个吧。”
“好。”羊献容接了过来,忽然问道:“我大婚时的那身裙褂放在哪里了?”
“西院大柜里收着呢。”兰香回答。
“嗯。”羊献容点了点头,摸着刚刚换下来的大衣毛绒领子,感受着那种柔软,若有所思。
第二日一早,她就带着羊献怜去了璇玑殿。许真人天不亮就起身了,他们进去的时候,他刚刚练完功,擦着额头的薄汗。看着羊献容这一群走了进来,直接皱了眉。
“当年先皇到我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带这么多人,只是他自己过来的。皇后娘娘倒是摆了很大的阵仗啊?”
“啊?不需要啊?”羊献容惊了一下,“不是每次在宫内行走,都要带着这么多人么?我这个‘尾巴’可比皇上那个少太多了,带着可累了。”
“以后来我这里,无须。”许真人看羊献容的表情随和,也没有任何傲气,就点了点头,“只你带着妹妹进来就好了,其他人都出去。”
“行。”羊献容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翠喜和兰香不肯走,还是站在原地。
“这两人怎么不动?”许真人面露不悦。
“走走走。”羊献容说着。结果翠喜还跪了下来,低声说道:“许真人恕罪,奴婢曾经在神灵面前发过誓,此生都不会离开女郎半步,要护女郎的周全。”
“这是什么混账话?难道你们女郎如厕你也跟着?行房也跟着?”许真人说话还真是挺不讲究的,羊献容都红了脸。
“翠喜,出去吧。”羊献容扯了扯翠喜的衣裳,“许真人莫要说她,老祖母当年给她们二人的规矩。当年,老祖母也未曾料到我会进宫做皇后的。”
“真的么?你这样想么?”许真人忽然反问她,“她若没有想过,何必要教你那么多事情呢?那惊鸿舞呢?说不准当年她也很遗憾没有做成曹孟德的皇后吧。”
“许真人,你这话就不对了!”羊献容终于板起了脸,“这是老祖母的侍寝,我作为小辈不应该随意猜测,而您是大晋令人尊敬的人,也请不要这样说她。”
“说她又如何?当年,可是她亲自告诉我的。”许真人眼中精光闪现,倒是令人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