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羊献容冷笑了一声,“这事情倒是有趣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兰妃和白妃是亲姐妹……”周嬷嬷补充了一句。
“行了,这事情都不用想了,现在眼前的这个就是白妃,说不准就是她毒杀了自己的亲妹妹,然后顶替她的身份在金镛城里活着。缘由么?呵呵呵呵。”羊献容的笑声也诡异起来,因为她忽然发现人心之恶毒,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她一个生育过的嫔妃到了金镛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还真是不如没生过孩子的兰妃。为了活下去,她杀了兰妃,顶替她的身份活下去……只是,活下去的原因是什么?”
现在的局面变得很乱,很难拆解。
“等她醒了,好好审问一下。”周嬷嬷也皱了眉头。
“所以?”羊献容忽然被自己的一个想法惊住了,看了看周嬷嬷,又拉住了羊献怜的小手说道:“紫衣胎包是真龙天子,那个孩子还活着?”
周嬷嬷也愣住了,“所以镰仓才会不断有这样的传言?”
“赶紧弄醒白妃,把事情问清楚。”羊献容喊了七嬷嬷和几个宫女过来,让她们先去后面歇息,但莫要离开自己的寝宫。之后,她才想起将自己的“肚子”又捆了捆,才在翠喜的搀扶下走到了前面坐了下来。
袁蹇硕和张衡全都在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两个人也很紧张。有人也通知了张度,让他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现在的广莫宫倒成为了金镛城的小朝廷中心,一切事情都在这里进行。
袁蹇硕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几桶凉水泼了下去,白妃已经醒了过来。看那双眼睛还是清亮的,证明她一点都不疯癫。
“白粉蝶,莫要和本宫兜圈子了,也莫要装疯卖傻,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广莫宫外的画是不是你画的?”羊献容本来想敲惊堂木的,后来发现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就只好顿了顿茶壶,气势略弱了一些。
袁蹇硕咧着嘴,将自己身上的一块金腰牌递给了羊献容,这声音敲击起来还挺像样的。羊献容敲了几下之后,忽然又觉得袁蹇硕最近怎么都有了羊献康的不靠谱,又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大概,羊献康的不靠谱是会传染的。
“竟然就被你发现了。我倒是真的小看了你。没想到如此小小年纪,不知道是大晋的幸,还是不幸。”白粉蝶没有否定自己的身份,只是万分叹息地看着羊献容。
“少来这套,赶紧说。”羊献容使劲敲了敲金腰牌。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都说。”白粉蝶抹了抹脸上的水,又咳了两口血,才说起了她这边发生的事情。
她进宫的时候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因为是小吏之家送入宫中做美人,凭借着自己的美貌自然还是不够的,想要牢牢抓住这个傻皇帝的心,还是要想些办法的。特别是他还有一个妒妇皇后,日子过得也是艰难了一些。
她给司马衷讲市井酒肆里流传的故事,每每讲到关键时刻就住了口,非要司马衷明日也要和她在一起才肯继续讲下去。这样一来二往的,竟然能够独占司马衷两三个月之久,也成功怀上了皇嗣,有了不少的底气。
司马衷还为她做了一方大金印,说是日后她的孩子就是皇帝,是要继承大晋江山的人。